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邋遢老头,本来就邋遢,早年更可以说是肮脏。邋遢老头一生都没有名字,如果有,那也是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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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自幼就生活在街角,每一口吃食都是在垃圾堆里寻找或者捡他人丢弃的食物。
他衣着破烂不堪,蓬头垢面,比乞丐更似乞丐,就连所谓的好心人也不愿意靠近他进行施舍。
直到一天——
那天下着雨,不小,但也挺大。雨水自空中依次滴落,溅起泥水,沾在路上行人的鞋或裤脚上,纷纷皱眉,看到路边肮脏、邋遢的少年,更是不悦。
冷漠的眼神被邋遢少年发觉,他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头深深埋在膝盖里,躲避外人的目光。
少年的沾满污泥的衣服逐渐被雨水打湿,其中蕴含的臭味渐渐暴露出来。少年越来越冷,他想找个屋檐下避雨,但是几次都被屋子的主人出门赶走,嫌脏了他家的门楣。
已经好几天都没吃食的少年,越来越饿,也越来越困,双眼逐渐沉重,慢慢闭上,就这样蜷缩着睡去。
不知多久,少年闻到一股香味,是一股香甜的清香,和自己几天前捡到的被一个小孩咬一口扔掉的米糕气味一模一样。
少年当初捡到吃了两天,一点一点吃,直到发馊,才将它吃完。
自己是到了天堂吗?怎么会有米糕的气味,应该是人们提到的天堂才有吧。
一股强烈的摇晃感从少年的麻木的胳膊传到僵硬的全身,少年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他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半蹲在身前,左手撑着雨伞,右手拇指和食指夹着米糕,其他三指轻轻地推动少年。
“醒啦,”中年男人威严的面庞上浮现一丝淡笑,递出米糕给少年,“哟,脏了?!不过,你应该并不介意吧。”
听到“脏”这个字,少年全身一僵,目光来回游视男人上下,发现没有沾上泥垢或污渍,轻吐了一口气。
男人上下打量这名不接过食物的少年,很是好奇。他微笑着把米糕塞进少年手中转身离开。
少年看着手里的米糕,喉结大动,直接狼吞虎咽将其吞下。抬头看向男人离去的背影,犹豫许久,在男人即将消失在人群中,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少年路上来不及躲避,撞到不少行人,令他们沾上一身污泥,少年更来不及道歉,在行人的怒骂声中,赶到男人面前,展臂将他拦下。
男人不解的看着少年,又看到后方人群中不少人身上或多或少沾着污泥,怒气冲冲地朝这里走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男人回身摆平少年惹的麻烦,瞧也不瞧少年一眼,绕过他继续前行。
不料,少年不依不饶再次跑到他前面,将他挡下。
在男人将要大发雷霆之时,少年憋红了脸,喉咙上下动了动,艰涩地从口中吐出几字:
“报...报恩...名...名字。”
男人惊诧地看少年一眼,上下再次打量少年一番,顿时感觉有些好笑,也来了些乐趣。
“希莱。”丢下这两个字,男人离开了,这次少年没有再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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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诸侯割据,纷战百年的中州大地上出现了一股新的势力—乞活军。他们骁勇尚战,逢战必胜,凡攻必克。
无数王侯争相抛出橄榄枝,更有甚者提出愿与乞活军之主共坐天下。
但都被一一谢绝了,乞活军在中州位于超然地位。
两年后,在中州东方的希莱公国发生内乱,边关大将发动兵变,杀死正值巡视边疆的大公。联合周边几个诸侯国,兵发希莱都城。无数诸侯国蜂拥而至,希莱国破在即。
当消息传至中州时,所有人议论纷纷,更有不少国家厉兵秣马,准备在这场变故中捞取一些好处。
而此时乞活军动了!数万铁骑和十万带甲之士开拔,军容盛壮,尘土飞扬,中州诸国无不将目光关注在他们身上。
为首之人,身着银甲,脸戴青面獠牙面具,单手持赤红长枪,周身煞气逼人,是天生的杀神。
他便是乞活军的统帅,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他酷爱吃米糕。
只见他举枪斜指东方,在围观探子震愕的目光中高喊:“勤王保驾,剑指希莱,全军出发!”
说罢,一骑绝尘,直扑东方希莱王国方向,身后数万铁骑、十万铁军紧紧跟随,地动山摇,声势震天。
这支钢铁洪流浩浩荡荡,所过之地,敢有阻者,城破身死;凡遇贼军,横推当场,斩将擒王。
如此生猛,如森罗炼狱中走出的虎狼之军,令那些围猎希莱王国的和准备加入围攻的诸侯们心胆俱裂,慌忙撤军,和希莱王国的叛逆们当场绝交、撇清所有关系。
希莱王国内,兵变的叛将,在收到消息后,悲愤不已,大骂那些无耻诸侯,随后暂时撤了对希莱王都的围城,点兵四十万步卒、八万骑兵,合计四十八万大军,前往红河平原,并下战书给乞活军统帅,告知此地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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