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有时候亲人比敌人更加难缠。以后要慢慢学会,如何与他们周旋,又在不得罪人的情况下,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是为师今天教你的本事。”陈庆之摇摇头,语重心长的对闫甜甜尊尊教导。
“谢谢师傅!”闫甜甜心存感激,在点将台上双膝跪倒,恭恭敬敬的给陈庆之磕了一个头。此时此刻的女孩心中,陈庆之已经成了她真正的师傅。
“好了,甜甜我们继续点兵。”陈庆之笑着向前走了一步,扶起跪在地上的徒弟,然后指着台下的一千多南阳军士说道。
“冤枉,我们要见南阳军大将军,我们要告状~”此时却从营帐方向一瘸一拐的走来了三十几个人。这些人一边拄着拐棍艰难前行,一边大声的喊着冤枉。原来此前被打军棍的那群人,知道南阳军威武将军到了,于是互相搀扶着来教军场点将台告闫甜甜的状。
“这是怎么回事,甜甜?”陈庆之脸上没有一丝不悦,有些奇怪的扭头轻轻问自己的徒弟。
“哦,师傅,这些人这几天训练时不听号令,被我打了他们军棍!”闫甜甜忙向前走了几步,小声说道。这件事她也没底,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南阳军有看法。
“恩!你们说吧,打算要告什么状!”陈庆之示意常大锤把椅子搬到点将台的边缘,这样可以方便的与点将台下边的人说话,而不被点将台的地板所阻挡视线。他坐在高台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那浑身带伤的三十多人,才陆陆续续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高台前边跪了下来。此时他才眯着眼,看了看台下跪着的一群人不带一丝情绪的问道。
“陈大将军!您要为我们兄弟做主啊,您才是朝廷封的大将军!她一个小女孩,凭什么给我们定罪!凭什么打我们的军棍?她这是越权!其次,我们来这里当兵,我们能打,就应该当百人长,她凭什么自己就能定?请大将军为小的们做主啊!”一个一瘸一拐的黑壮大汉,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指着台上的闫甜甜咬牙切齿的说道。
“恩,报上你的姓名来!”陈庆之点了点头,看着台下跪着的三十九个人,轻轻对着刚才说话的黑大汉说道。
“小人,牛斌,家住新野郡,以前是县衙的一个捕快头,只是南阳失陷之后。才逃离到襄阳城的。小人的舅舅在建康城是守卫皇城西门的参将!”牛斌此时低眉顺眼的把自己的后台搬出来。心想我也不是没有后台的小丫头片子,敢打我,看看这位正牌的将军怎么处理你的。
“哦,牛将军是你舅舅?”陈庆之探出身子看了看台下,显得老实巴交的黑大汉问道。
“是的大人!我们是血亲!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啊!”牛斌听到大将军的问话,顿时屁股上的伤都没有那么疼了。于是大声的回答道。
“常大锤,把十七条禁令五十四斩大声念一遍!”陈庆之看到牛斌那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笑眯眯的对常大锤吩咐了一句。
紧接着常大锤那粗豪的嗓音,开始威严的背诵,十七条禁令五十四斩。顿时整个校场,充斥着一股萧瑟的杀气。
牛斌此时傻眼了,这什么也不说,开始念十七条禁令五十四斩是什么意思。其余的三十八个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门办。
其实这挨打的三十九个人都是,建康城梁国公府派出来的,要潜伏在南阳军中的人员。是针对陈庆之来的,毕竟那帮高高在上的王爷们既然扳倒了陈庆之,就不能让他有机会重新站起来。
只是牛斌这群人,在王公府养尊处优习惯了,又觉得自己来自建康城。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根本看不起闫甜甜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所以才发生了严重的冲突,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手,导致任务失败,才硬扛着被打了军棍。否则这群人要是那天拿起武器,奋力抵抗的话,闫家卫队不一定可以制得住这帮人。
“常大锤,拿下他们!依军法处置!”陈庆之微微一笑,看了看台下的三十九人,又看了看台上的常大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此时此刻的陈庆之哪里还有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活脱脱就是一个择人而噬的笑面虎。
“是!围起来!”常大锤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陈庆之一抱拳,转身命令自己的小队围上去。
“闫云,你们听常将军的指挥!”闫甜甜在一旁冷着脸,向闫家卫队的队长闫云小声说。
瞬间三十多全副武装的陈庆之的卫队,与四十六人的闫家护卫,呼啦啦的一拥而上,向着浑身是伤,赤手空拳的三十多人围了上去。
“你!你们!你们敢!”牛斌此时惊怒交加的指着台上的陈庆之吼道。
“这是本将的军营,你们触犯军规,我为何不敢杀你们几个小兵?”陈庆之坐在高台上风轻云淡的看着台下像热锅上蚂蚁一样的那群人,笑着问道。
“来呀,把那个牛斌先给本将斩了!”接着陈庆之笑眯眯的对着常大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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