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确实多虑了。
“这没什么好感谢的。”何雨柱漫不经心地说。
“不，我们还是要感谢你的。这件事对你而言可能不算什么，但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叶珊不由得看了看他，睫毛轻轻颤动着垂下，神情有些落寞地说：“叶樱之前应该跟你提过间谍组和杀手组的事情吧。”
“原本的想法是训练一批间谍，将他们安插进东瀛各大豪门里。”
“这个计划听起来很好，但实际上并不专业。训练过程中出现了很多问题，也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没能通过测试而被淘汰。”
“山中先生认为那些被淘汰的人可以不管不顾了。”
“但我们实在看不过去，就擅自使用训练费用来偷偷地养活着这些人。后来被山中先生发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资金减少了一半。”
“再后来，我们在被淘汰的人中挑选出一些，培养成为杀手。这些人成功帮助山中先生解决了许多难题，才让我们重新获得他的资助。”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人连成为合格的杀手也不行，因为他们身上有着不同的缺陷或困难。”
“而且，做杀手不是件容易的事，无论是在任务执行还是平时训练中都很容易受伤，导致高比例的身体残疾情况发生。”
“在山中先生看来，这些人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理应被舍弃掉。”
“这些女性早就经历过一次被社会抛弃的痛苦。”
“我们不愿意再让她们遭受同样的对待，于是在郊区建立了一个小农场，实现自给自足的生活方式。”
“虽然间谍培训项目进行了多年，并且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但却未能取得预期效果；与此同时，被淘汰掉的人却越来越多。”
“吃饭需要开销、医疗护理也需要花钱，维持这么多人生活的确非常昂贵。”
“以前虽然山中先生逐渐缩减了支持金额，但仍勉强足够维持日常生活所需。”
“然而现在何先生提出解散这两个小组，获得了山中先生的完全赞同。他下令立即停止所有资金供给，并让队伍自行解体。”
“恢复自由身固然是好事，但是对于这群已经被遗忘的社会边缘群体而言，自由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她们不具备特殊技能，对于怎样融入外部社会一无所知。如果真的走出农场，很有可能会陷入更加悲惨的生活状态之中，如流落至红灯区。当我们告诉她们解散的消息后，没有人愿意离开。”
“未来的日子肯定会充满艰难困苦，但是大家始终没有想过放弃彼此。”
“能有办法通过售卖方便面赚取一些微薄收入，我们真是非常感激何先生。”
何雨柱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我看过账本了，你们山海帮的资金并不紧张吧？养活这些人口难道会对山中岳造成压力吗？”
“其实问题并不在于数量多寡。这么多年下来累计起来也有上百人之众了，长期供养的确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明白了。
何雨柱一时语塞，虽只与山中岳见过一面，但他深知这位老先生对东瀛人的极端态度——不仅仅是厌恶，更甚的是鄙视其内部存在的一些激进派别。
要是让自己去花那么多钱照顾东瀛人...
他清楚自己也同样不可能这样做。
但他也明白，并非所有来自敌对国家的人都值得仇恨。真正应该铲除的目标是那些持有恶意意图的好战分子。
像那位伟人的一些坚定拥护者就是好的榜样。
至于某些左翼青年则是为改变现状而奋斗的理想主义者，在一定程度上也不能算是敌人。
收养的那批东瀛孤儿也只是无辜的小孩子罢了。
这让何雨柱感到有些意外。一直以为叶珊是个狠心的女人，不曾想她还有这般温柔细腻的一面。
养猫养狗时间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
更何况是人呢。
叶珊的决定，
何雨柱虽然认同，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本来是想培养间谍，结果却成了这么大一个负担，还变成了救济所，简直就是个慈善机构。这在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别说那个固执的山中岳不乐意提供资金了。
没有任何组织会支持这种事。
“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何雨柱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建议。
“现在，她们已经自由了，可以慢慢学会独立，适应普通人的生活，恋爱、结婚，这才是正路。总不能养她们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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