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凌浑身传来剧痛。
刚刚被陈渊拍中，恐怖劲力已然将它胸口几处要害的骨头打碎，丧失行动能力。
与生俱来的傲气，陈渊几番戏弄，让黑凌心头一直在憋着愤怒，怎么可能服输。
“我不服！”
“人族本就生来卑贱。”
“我要杀了你！”
黑凌从地上深坑中，再度化为一道黑色闪电，撕裂空气的刺耳声音，震动耳骨。
陈渊抬掌相迎。
龙影盘旋身后虚空，黑凌只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一颗星辰，浑身血肉都在颤抖。
骨骼俱碎，经脉尽断。
体内浑厚风系法力，就像是找到一个口子，疯狂地倾泻而出，掀起阵阵暴风。
黑凌鹰喙不住地溢血。
“看见了吧。”
“你就是羽族的废物。”
“废物……废物……”
陈渊的话，犹如梦魇中的惊悚回音一般，萦绕在黑凌的耳边，迟迟没有散去。
黑凌圣境修为跌落，周围阵眼上的羽族见黑凌竟然被一个人族废掉，顿生异心。
啊啊啊……
鹰爪手不停扑腾，手臂撑在地上用力，就传出一声脆响，黑凌倒在地上惨叫。
现在，它已然被废。
陈渊一脚踩住鹰首，只是稍微用力，就让黑凌停下叫唤，声音也变得凝滞起来。
“唔唔唔……”
“小子……你敢杀我……”
“我就……”
“阴……冥……典……”
关键字一出，陈渊眼中爆出冷冽杀意，将黑凌笼罩起来，刺痛着它整副身躯。
陈渊想不通，他已经把知情的阴奎灭口，李荀和柳凝霜二人也立下天道誓言。
根本没有泄密的可能。
为什么黑凌会知道，陈渊的手里有阴冥典的消息，源头又是从哪里得知这个……
谜团萦绕心间，陈渊俯身将黑凌直接提起来，他冷漠的目光直视那双嗜血鹰眼。
“你怎么知道的？”
“我……你……”
“说……不……动……”
黑凌都快哭出来，咽喉被陈渊紧紧扼住，恐怖劲力几乎要将它喉间的血管捏碎。
肉身已废，毫无力量。
尤其是浑身风系法力，如今已然尽数泄出，就只剩下堪比先天境的肉身强度。
砰！
黑凌就像是条死狗，被陈渊随手扔在地上，浑身骨骼已经粉碎，没了支撑作用。
周遭阵眼上的羽族，见黑凌已经被废，立马断开跟阵纹的连接，眨眼匆忙逃离。
黑凌见到这一幕，那双怨毒鹰眼目眦欲裂，它浑身肌肉剧烈颤抖，嘶声怒吼：
“你们这群混蛋！”
“背叛我！”
“都是该死的家伙……”
陈渊满脸不耐烦，上去就是一脚踩上黑凌胸前，磅礴劲力透体贯入，直击心脉。
黑凌气急攻心，再加上陈渊这般折磨，顿时口中不停呕血，才让它回过神来。
“快……停……停手……”
“我说……”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只要让我发现你在浪费宝贵的时间，下场你不会想要。”
陈渊冷笑着警告。
黑凌呼吸骤然一窒，它从未想过会有成为阶下囚，任由随意鱼肉宰割的一天。
可是现在……
它连站起来都是奢望。
“溯源时空阵，消耗自身潜能寿元，动用时间法则回溯一个空间中的过去。”
黑凌艰难地说着，自己是怎么发现陈渊手里有阴冥典的由来，可谓毫不隐瞒。
它心里清楚，若是想要遮掩溯源时空阵的存在，就必须编织出另外一个谎言。
若是被发现，黑凌都能够预见到，自己的下场很可能会无比的凄惨，生不如死。
“羽族还有这种秘法？”
“你诓我呢？”
“还是说想耍花样？”
陈渊脚下再度用力，让黑凌不由得闷哼一声，那双阴翳的鹰眼里闪过怨毒之色。
它从来还没如此屈辱。
只要等它熬过此劫，必定要疯狂地报复人族，强大之后也要百倍奉还给这人族。
“不……是真的……”
“不是？”
“那你说个毛线。”
陈渊闻言眉头微皱，嘴上怒斥着黑凌，抬手就给鹰首来了一下，伤害却是不高。
可侮辱性极强。
堂堂圣境强者，竟然被一个人族废去修为，还被当成狗按在地上，使劲得折磨。
那鹰眼边缘渗出水光，黑凌此时心底深处，不经意间燃起一抹莫名的激愤之火。
太特么欺负羽族了！
暗自深吸一口气，黑凌强压下心头的冲动，眼中闪过屈辱之色，闷声继续说道：
“我曾在一处秘境，找到一位准帝强者顿悟时遗留下的秘典，记载一道阵法。”
“就是能够回溯时空，追寻过去痕迹的阵法，依靠这东西走到今天如此修为。”
陈渊目光了然，就松开踩着黑凌胸口的大脚，似乎是在告诉它，此劫已然过去。
砰！
还能等黑凌放松，只感觉腹部传来一阵巨力，整个身躯就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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