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大爷,你这想法可不对,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到那里去种地,而是要让别的人好好的种地。
咱们想办法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别让他们受到伤害才是正理。”
程大龙嘿嘿一笑,小声说道:“风哥儿有理,风哥儿说的对。
哥儿俺们这次收获可不小,那李郡守果然如哥儿说的那样,不敢让这事情扩大。
自个儿偷偷的上到岛上去亲自磋商,偷偷摸摸的送了俺们几箱子的珍珠宝石,前前后后还送了十八个十二三岁的朝鲜小女子,俺没敢带回来,全留在岛上了。”
说完便从怀里顺出一个木盒子来递给程风看:“哥儿你看,这里面除了珍珠,还有红色的蓝色的宝石,还有一些玉器,也不知道能值多少银子。
而且俺说要把这事压下去就得花银子打点上官,他就单独送了二万两的银子作为打点费。
俺觉得已经不少了,便同意了向上报告是船舶遇风浪沉没了,跟他们朝鲜没关系。”
跟在程大龙身后的董祖辉也笑着说道:“少爷,千户大人那箱子里的东西大约值个一万两左右。
那七个小箱子里的东西估摸着能值个两万多三万两的样子。俺见大老爷都已经同意了,便没有再提出异议。
还是找了个空档和他的管家推荐了咱们家的东西,没想到那个李郡守非常的感兴趣,愿意做俺们家的生意。
俺也同他们说了,他们可以用物品交换,比如说皮毛,人参,铁锭铁矿石,铜锭铜矿石,粮食都可以换。”
对于董祖辉的工作,程风还是比较满意的。早就知道自家大爷的经验不足,几万两就被人打发了。
不过这个没关系,只要那岛的事情解决了就好,何况还和那郡守联系上了买卖。今后有了机会,把自己的业务拓展到黄海道去。
晚上的时候,几个百户抱着手里的箱子来到程家,准备上交那些珍珠宝石。
程风觉得那些珍珠宝石的,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真正的价值,尤其收到库房里更是没有任何的价值,还不如分给大家做个留念。
于是便跟自己大爷老爹一商量,八个礼盒合并在一起,把里面的物品分成十三份,一家一份分了做个留念。
程风的这个提议程大龙程二虎都没有反对,其他的百户们更是没人反对,于是大家开开心心的就分了赃。
而这个时候,正在莱州路上,带着四百名护卫,赶着八百匹马,一千六百多头牛的姜云升,正在辛辛苦苦的往家赶,并不知道自己的家里增加了一小笔存款。
自打七月出门到关外去采购马牛,这都两个多月了,去的时候倒是挺快,这回来可就遭了老罪了。
那群性情温顺的牛牛一天慢条斯理的,如同闲庭信步般的慢慢走着,一天走不了三十里,从遵化到莱州,整整走了一个半月。
要不是自己带的护卫多,又从蒙古雇了十户放牧经验丰富的牧民跟随,姜云升都不知道如何把这些牛马赶回成山去。
本来姜云升想在天津租用些船只把牛马运回来的,可是到了天津才知道,登州府一线禁了海,百姓的船只根本不敢往那个方向去。
姜云升没有办法,只好骂骂咧咧的赶着这群牛马走陆路。护卫长林从虎带着护卫一路护送,到沧州时又带上了一老一少两个人。
林丛虎说是为书院聘请的拳师,只是这老拳师有些不放心,想到实地去看一看再做决断。
本来俺们准备专程送他们师徒过去的,现在正好你们路过,便跟你们一路同行。
有拳师同行,姜云升自是高兴。林丛虎送到德州地界方才返回天津。
姜云升带着队伍,继续向着济南缓慢前行。天启四年的山东,那是艳阳高照长达半年之久,没有一个凉快的时候。
沿路所见的都是土地干裂严重,树枯草黄,毫无生机。
各地除了大地主,大士绅的田地,仗着家生奴才多,全靠人力还能有水浇灌,普通百姓的田地已经干旱的寸草不生。
这一路上把个姜云升愁的人都老了几岁,别的倒也没有什么,自己这里几百号人,普通的山贼土匪也不敢动了打劫的主意。
只是一路上的水源和草都非常难寻,很多的时候都得到当地的大地主,大士绅家里去花高价购买。
一路上单是给这些祖宗买水和买草料,就花了上千两的银子。
天气干燥又炎热,正午时候根本不敢走路,每天只能早早的走,中午的时候休息,太阳落山之前再走一段。
辛辛苦苦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莱州府时,都已经十月初三了,再有两天的路程,就能到达文登县。
好在现在的莱州府有自己的人马府邸,再加上莱州通判石三畏照顾,运送牛马的队伍终于在莱州府得到了短暂的休整。
把管理牛马的工作暂时交给了莱州府的镖师们,姜云升整个的心神都放松了不少。
好好的在莱州休息了两天,正好有文登县的护卫过来,便把原本从莱州带走的一百名护卫留了下来,并且留下了一百匹马给莱州的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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