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骄傲？”时音双眼微眯。
关念山：“……没……”
不骄傲，他哪里骄傲了。
不对，这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儿，她怂什么怂啊，他比他大了七八岁呢！
而且，关念山爸爸死的早，他当家主当的也早，关家他凭一己之力撑了将近十年，阅历和手段都极为老练，关念山怎么也想不通，今天怎么三番五次被一个女人吓成这样。
“这，这些小孩其实，也算线人的。”关念山的声音越来越弱：“她被买走之后我就会拿到证据，然后提交……”
“我知道。”时音打断了关念山的话。
她本就没兴趣找关念山的麻烦。
“跟我走。”时音走到笼子前，蹲了下来。
小女孩怯生生的看着时音，畏惧的往角落里缩了缩。
关念山：“……那个，她三岁就从孤儿院跑出来了，不一定有人教过她说话。”
“不要……过来……”小女孩往笼子的角落里缩了缩，满含水雾的大眼睛中都是恐惧。
关念山：“……”
你真会啊？？
那你之前咋怎么问你都不说话？你早说给你送回家了啊？
“我可以满足你的愿望。”时音直视小女孩的双眼：“跟着我，什么都可以。”
“你是神明大人吗？”小女孩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盯着时音：“你可以不把我送回家吗？”
“跟着我你本就失去了回家的资格，许个愿吧。”时音的手穿过铁笼。
好像一瞬间白皙的手指超过岩浆的温度，所过之处，铁笼寸寸融化，硬生生融化出一个大洞来。
“我想每天都能吃饱饭。”女孩眼中都是渴望：“我希望永远感受不到饥饿，能有很多很多吃不完的东西。”
“可以。”时音向着女孩伸出手：“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我不知道……”女孩垂下眼睫，眸色暗淡下去：“妈妈说我不该来到世上，她没给我起过名字。”
她不知道自己能叫什么。
所有人都叫她“喂”。
“想一个。”时音拉着长宁站了起来。
小女孩的身形太过瘦小，胳膊和小腿都细的吓人，像小树枝一般好像随手就能折断。
被时音拉起来的一瞬，小女孩实在没有力气，腿一软趔趄了一下，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向地面摔去，吓的小女孩下意识闭上双眼。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小女孩感觉自己突然腾空，落入一个怀抱里。
不算温暖，但是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像是春雨之后的草地，她睡在草地上的时候嗅到过，泥土与青草的气息，混杂着花瓣的香气。
小女孩霎时红了眼眶，从来没人拥抱过她。
“姐姐叫什么名字？”小女孩瞪大双眼，认真的看着时音。
“时音。”时音如实回答。
“我可以和姐姐姓吗？”小女孩怯生生的问。
“十月是末世降临的时间。”时音说：“十和我的姓同音，小十。”
“我在！”小十将头埋在时音肩头，竟然有点高兴。
“带回去养，让她恢复到普通人一半的水准再带给我。”时音将小十递给关念山：“别养死了。”
关念山：“啊？我？”
时音命令他命令也太顺嘴了，怎么就突然变成他的事了？
他不是个打酱油的吗？
“天灾降临的时候，小十救的第一个地方就是你们家所在的地区。”说着，时音重新走上了楼梯：“接下来，该我们了。”
“关念山，我要你为我做事，成为我直属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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