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来了!”江雅月欢快地迎了上前,抚上了萧恒的手臂。
萧恒挑眉,声音冷淡,“路过。”
江雅月心里翻白眼,装个屁,要不是人多,谁愿意搭理你。
江雅羡走上前福了福身,“少将军,进屋里喝杯茶,月儿放下东西便要走,让妾身心里不好受。”
萧恒瞧了眼江雅月,江雅月心道,江雅羡在告黑状,想说她摆谱,瞧不上谢家。扔下礼物便走是无礼,是摆阔。
但萧恒听不出来,在萧恒的想法里,扔下礼物就走,是不给主人添麻烦。
“夫君,你来的正好,谢家人欺负我姐姐,刚才谢大人还要赶走我,让我少来。夫君,进来坐一下,帮我给大姐姐,长长脸。”
萧恒忽地落下脸。
谢宴礼瞧着萧恒目光凌厉,腿肚子抽筋,连忙解释,“误会,误会,少夫人,谢某不是这个意思。”
“说我多嘴多舌,我姐姐受你们欺负,我不能说吗?你家拿光我江家银子,害得江夫人变卖家产,我夫君接济了一千多两白才渡过难关。我登门拜访,你还让我少来!我空手来得吗?我带着礼物来,你要轰我走,你什么意思?让你们关起门,欺负我姐姐!这是读书人该做的事吗?你好好想想吧!谢大人你没有功名,可也读过书,书都读哪儿去了?朝廷废除你的功名就对了!你品行不端,害不害臊,丢不丢人!再说了,我多大,你多大,你欺负谁呢你,我夫君来了,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妙语连珠,炮火连天,数落得谢宴礼无地自容,低头抱拳,弯着腰,一句话说不出来,诚惶诚恐,模样可怜极了。
江雅月还没说过,咄咄逼人,“你说呀,刚才不是振振有词!欺负个女人好意思,我男人来了,你欺负我,你试试!”蛮横无理,狐假虎威,气势十足。
江雅羡站在一旁,替萧恒害臊,这是个将军夫人该说得话?太丢人了。
她抬眸想看看萧恒脸色会有多臭,让他前世不珍惜自己,这辈子活该跟江雅月这个蠢货在一起!
不曾想,萧恒将江雅月护在身侧,“谢大人,请你把刚才的话,再同萧某说一遍!萧某想听听!”语气凌厉,吓得谢宴礼颤颤巍巍,满头大汗,不敢抬头。
“谢某不敢!谢某不敢!少将军,谢某刚才言辞无状,还望少将军宽宏。”
“萧某未听见……”
谢宴礼忙着又说了一遍,“少将军!赎罪,赎罪……谢某不敢!谢某不敢!少将军,谢某刚才言辞无状,还望少将军宽宏。”拱腰,屈膝,马上要跪下了。
萧恒嘶了一声,“谢大人,萧某的意思是,你的话萧某没听见,你应该问我夫人……”
谢宴礼惊恐地抬起头,“啊?对对对!少夫人,下官无礼,还望少夫人海涵。”抱拳低下头,很是卑微。
江雅月哼了一声,“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饶了你,一把年纪,也不容易。但谢大人做人把心摆正,自己怎么升得官,自己心里清楚!”
江雅羡再也忍不了,“够了!江雅月!你别太欺负人了!”眼圈通红。
江雅月不由好笑,江雅羡心疼谢宴礼?真爱!
“哦?姐姐,我可是为了你,你知不知道好歹!”
江雅羡恨不得撕了她,“你为了谁,心里清楚,滚出去,谢家不欢迎你。”
“哎呦喂!谢大人,你听听!”江雅月装作震惊,“你们谢家的待客之道?”
“羡儿!不,江氏!不得放肆!你怎么能跟少夫人这样说话!”谢宴礼嗔怪着,“不管怎么说,少夫人都是为你好,你都不应该责怪她。”他觉得江雅羡无情无义。
“谢大人,还是你懂礼。我姐姐在家欺负我,欺负惯了!我付出的多,所以我心疼她。她呀……”江雅月眼圈也红了,谁不会这招!
“回家!”萧恒拉住江雅月的手腕要离开。
谢宴礼和江雅羡都不让。
“妾身只是不认谢郎受委屈,还请少将军不要见怪,让谢家尽地主之谊。”
“江姨娘!”谢宴礼满脸红,“少将军,少夫人,失礼了。”
“哎呦,谢大人,大姐姐爱慕你不是应该?你恼什么?妾身也爱慕我家少将军!”江雅月挺胸抬头,理直气壮,很骄傲。
萧恒拍了下她的额头,“没规矩!”勾起唇角,怡然自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江雅羡怔忡出神,这是萧恒吗?前世自己温柔端庄,他看都不看一眼,如今对个蠢货,如此温柔。
江雅月强咧着嘴角,仰望着萧恒,要不是气江雅羡,她受这儿鸟气,敢拍她脑门,手劲还那么大,她脑袋嗡嗡的。
“少夫人,天真可爱,宛如孩童,是将军之幸。将军,夫人,里面请。”谢宴礼随口夸着。
江雅月直率道:“谢大人看起来也没那么老。江夫人总骂你是老头子,你比我父亲年轻多了。看起来儒雅,像个教书先生,说起话来来也文质彬彬,应该去国子监教书。”
这可是夸在谢宴礼心坎上,连连给江雅月作揖说不敢当,笑得合不拢嘴。
“夫君知道月儿从不说谎!”
萧恒只能附和,“谢大人功名被取消着实可惜。”
谢宴礼差点哭了,“罪臣之后实属罪有应得。”
江雅月借机说道:“谢大人,不用自惭形秽,报效朝廷,为民谋福祉,不在乎形式。妾身带了些礼物想亲手送给两个小公子。”
她要给江雅羡留出单独接触萧恒的机会,“夫君,等我下。”孩子住内院,萧恒不方便进,江雅月带着四五个丫鬟婆子,拿着许多东西,让谢宴礼帮她带路。
江雅羡便未离开,反倒对正在喝茶的萧恒说道:“少将军,妾身有话不知……”
“不当讲,就别说。”萧恒打断她。
江雅羡憋着气,但转念想,可能萧恒记恨自己逃婚,“少将军,成亲之日,江家换亲真是……”
“感谢你和谢大人。那日,萧某也不知自己成亲,差点错过好姻缘。江大小姐,感谢你和谢大人。”萧恒说得郑重。
江雅羡确是不信,“少将军,何必说气话。白姑娘在你心里的分量,大家都知道,但你可知她是景王的人。您在潼关受伤,与景王有关。她在萧家,是想追查先太子遗腹子的下落和传国玉玺。”
萧恒挑眉看她,厅外传来江雅月的哭声,“呜呜呜呜……再不来了!夫君!夫君!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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