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好奇，沈新文收敛笑意耐声解释。
“卿卿学习的事就听她的吧，和陆寻对比有些明显。”
他话说的委婉，但众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也是调沈卿卿的档案，看了沈卿卿的历年在校成绩才知道这回事。
众人：原来沈卿卿也有短板。
陆寻看众人一副唏嘘的样子，姐控上线：“我姐那不是学不好，是根本不用学。”
“对，卿卿的本事好多人都达不到呢。”老太太护短。
沈新文也开始表态：“卿卿自己有数。”
其余人也都点头，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至于躲回房间的沈卿卿，洗漱完毕就蒙头大睡。
除了最初的窘迫，现在看起来毫无影响。
第二天一早，沈卿卿一露面就收到了全场的关注。
沈卿卿：？？？
难道昨天的事就过不去了？
陆寻低声靠近：“昨天晚上余家老太太去世了。”
“奶奶呢？”沈卿卿下意识寻找老太太的身影，但这一圈都没有。
她记得余家老太太和奶奶是好友，当初病重奶奶还伤心很久。
陆清婉眸光里满是担忧：“你奶奶听说了这件事后，饭还没吃就回自己房间了。”
“我去看看。”沈卿卿当机立断道，抬脚往老太太院子里走。
陆寻犹豫片刻，还是待在原地，几人目送沈卿卿离开。
老太太住在主院，沈卿卿没走多远就到了。
“卿卿？”
沈卿卿看过去，是照顾老太太的保姆黄妈，说是保姆，但两人相处更像姐妹。
黄妈无儿无女陪伴老太太几十年，家里人都十分敬重，叫一声卿卿不过分。
“黄妈，奶奶怎么样？”沈卿卿看着紧闭的房门，眉头紧蹙。
黄妈眼底忧愁：“吃饭没胃口，现在怕是在屋里流眼泪呢。”
老太太年轻时为了带大沈新文两兄弟，不可谓不强硬，但是放权在家后，心越来越软，更何况去世的是她闺中密友。
当初沈卿卿和沈迟的失踪，老太太每每想起就要抹眼泪。
沈卿卿对这种情感是陌生的，当初师父飞升，她也不过是难受一会儿。
正当她犹豫之际，屋内传来闷声。
“是卿卿吗？进来吧。”
沈卿卿径直往里走去，黄妈趁机放了一小碗粥进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太太。
老太太苦笑，多多少少吃了一点。
“那我就出去了。”黄妈见老太太吃了粥，眼带笑意。
胃里有东西垫着，胃病才不会复发。
“卿卿，你能不能让我再见见瑾华？”
沈卿卿虽然没听过这个名字，但这时候老太太提出来的只能是隔壁的余家老太太。
对上老太太微红的眼眶，沈卿卿心中发紧。
“奶奶，接触阴气会损伤身体的。”
如果是年轻人，就算撞鬼也没什么大碍，晒两天太阳就好。
但老人阳气弱，身体经不起任何一次意外。
老太太听懂了沈卿卿的潜台词，但现在她必须要去问一问。
好友走了，不能带着遗憾走！
“我不怕，你瑾华奶奶是个很可怜的人。”老太太语带苦涩。
对上沈卿卿不解的眼神，老太太陷入回忆。
“我和她是闺中密友，也算一起长大。不过十七岁那年，她家道中落，被她父亲嫁给了一个外地商人做续弦，就是余家老太爷余世奇。”
“那余世奇和瑾华父亲年岁差不多，家中已经有了五个子女，再加上瑾华当时有心仪之人，她不愿嫁，但是抗争到最后是被一个闷棍敲上了花轿。”
沈卿卿抽过旁边的纸巾，擦掉老太太脸颊上的泪水。
老太太欣慰的看了沈卿卿一眼，继续道：“后来她就跟着余家去了外地，直到二十年后，我们才再次相逢。”
回忆起当时，老太太眼泪轰然决堤。
“那余世奇就不是个人！”老太太愤然：“瑾华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没有一块好肉！”
再见面时，她差点就没认出眼前空洞麻木的人就是幼时泛舟湖上，言笑晏晏的程瑾华。
沈卿卿眸光转冷，家暴永远不可原谅。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冷静片刻。
“后来余世奇死了，瑾华也慢慢开朗起来，虽然自己没孩子，但也尽心尽力对待留下的五个孩子。”
可是后妈是那么好当的吗？
老太太心酸不已，余家那五个孩子，除了最小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需要做什么？我去。”沈卿卿心中叹气，老太太不能接触，但她可以转达。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卿卿，问她要不要脱离余家。”
瑾华在世时，她就问了很多次，但是她总是顾及余家老五，迟迟不肯答应。
沈卿卿看着老太太希冀的眼神，毫不怀疑只要程瑾华答应，老太太会不留余力去做这件事，哪怕对余家来说她只是一个外人。
“行。”沈卿卿露出笑容。
说做就做，当天晚上沈卿卿就带着陆寻偷偷溜到了余家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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