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刀下来，让男子已经心生惧意了，他连忙改了口，“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张灵之微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拍了拍男子的脸，“这才乖嘛。”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找你们的？”张灵之直接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做打家劫舍这些生意的，也会有做记号，所以当时我们发现了那些记号之后就知道肯定有人在监视我们。”男子的声音有些许发颤，身体各处的疼痛刺激着他。
“只不过，我们不知道那些记号的含义，所以只能是留下人来蹲守，看有人刻下这些记号没有，原本是想着顺藤摸瓜的。”男子又补了一句，让张灵之放心了下来，这说明了十四师兄和柳凌森目前还没有暴露。
张灵之伸手把男子手臂上的那一柄匕首拔了出来，引得他又大声且痛苦地喊叫着。
“你们来奉安城是要做什么？来见谁？”张灵之又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只是跟着六当家他爹的而已，然后帮忙做些脏活，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男子生怕张灵之不相信他，连连说了好几声自己不知道。
张灵之看着他的表情良久，最后选择相信了他的说法，接着询问，“你们还有没有找到其他人。有没有其他人在蹲点？”
“目前还没有找到你们的人，就安排了几个人蹲点，其他人估计都没发现你，只有我发现了。”男子此时真的想要哭出来了，早知道他就应该叫上其他几个弟兄，也不至于落到这种田地。
“行，我相信你了，最后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回答完我就考虑放你走。”张灵之又伸手把男子一条小腿上的匕首拔了下来。
“您问您问，我一定老实回答。”男子听到自己居然还有能够离开的可能性，急忙开口。
张灵之蹲了下来，蹲在男子头的旁边，张口问道，“你们有多少人跟着王鹏程从黑风寨离开，这一趟来奉安城有多少个人？”
“我们应该有一百来个人跟着六当家离开的，这一趟来了有差不多四十来个人。”男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回答了张灵之的问题。
“好，不错，你很配合。”张灵之伸手握住插在男子手掌上的匕首。猛地发力拔了下来。
就在男子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时候，张灵之却反手一划，匕首直接割破了他的咽喉。
“只是很可惜，我考虑完了之后，决定还是不放你走了。”张灵之看着男子的咽喉之中喷出大股大股的血液，甚至他的口中也溢出了血之后，张灵之知道男子肯定已经没救了。
于是，他慢慢将男子身上的几把匕首的拔了出来，在男子的衣服上擦了几下，放回到自己身上。
随后张灵之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饼，一脸淡然地从巷子之中走了出来，别人看到他可能还会觉得这是个正在找路或者寻亲的小孩。
看了看左右正在街上的人，张灵之迈开步子朝着先前张凌清他们留下记号的位置而去。
“他能找到么？怎么这么久？不会是跑错路了吧？”柳凌森轻轻啜了一口杯中茶水，看向张凌清说道。
“应该不至于，十八学这些东西的成绩可比你当年好，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吧。”张凌清摇了摇头，随后用鄙夷的表情看着柳凌森，讥讽道，“除非是你记错了，刻下来的记号出了问题。”
“那应该是有事情耽误了，先不管他了。”柳凌森确信自己留的记号没有丝毫问题，于是连忙把话题扯开了。
他看了看街上斜对面那个商铺，又看了看张凌清，开口问道，“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必要过去？”
张凌清看着商铺门口潜伏着诸多黑风寨土匪，摇摇头，“我个人觉得没必要，安坪村这老家伙很小心，估计这个商铺的周围路口都布了人，我们这个时候过去很容易打草惊蛇，而且我们对于城中的道路也不算熟，没必要冒险。”
柳凌森点点头，认为张凌清这番话说得有道理。
“只是这样，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搭上的是什么人了？此时商铺之中和他交谈的肯定是一个重要人物。”柳凌森说完，用手抓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慢慢嚼着。
“把安坪村那个老鬼抓住，他的线我们肯定能找出来，不用担心。”张凌清看了一眼商铺门口，又说道，“耍得我团团转，我这个人心眼可小，不收拾他们我道心不稳。”
柳凌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可这个时候，原先在商铺守着的两个人朝着张凌清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两人没有做多余的动作，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板凳上。
“老板，来两碗凉茶。”
两人并没有对张凌清和柳凌森起疑心，大大咧咧地在了另一张桌子坐下，对着茶摊老板喊道。
老板连忙拎着一个小壶以及两个碗走了过来。
“两位客官，两文铜钱。”放下壶和碗，老板笑着对两人说道。
可两人如同赶苍蝇一般，朝着老板连连挥手，“行了行了，两文钱而已，我们是给不起么？等会走了再给，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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