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贤之脸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支吾了半天,只道了一句,“你...我...我不过是将古之圣贤的言论教授给学生,有什么过错?”
“段先生真的有教安平这些闺阁女子学习的东西?”吴先生也冷了声音问道,“你可还有教其他孩子?”
“我...我...”他“我”了半天却也没说出一个名堂。
“段先生,你在书苑行此不合时宜之事意欲何为?”茹月跳出他教唆自家弟弟的个人行为,反而指责他是针对书苑。
“段秀才,你有何话说?”吴先生痛心疾首地问。
“吴先生,我离开书苑便是。”
“没有一个说法段先生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你待如何?”
“你误人子弟,坏书苑风气,回头问我要如何?呵呵呵!”茹月被他气笑了,“你哪来的脸问出口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又何苦咄咄逼人?”他一副自己凛然大度的模样。
“楚大哥麻烦你骑马去一趟县城,我要状告段贤之故意挑唆学生,误人子弟,坏书苑风气,我倒要看看徐大人会怎么判,此前的不是有一个秀才因为私德败坏被徐大人惩治了吗?我倒要看看这段先生的一句杀人不过头点地能否站得住脚。”
楚宁安听后,起身对着吴先生拱手行礼后就往外走去。
“等等,别去。”这下他是真的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就这样一件小事,这个乡下丫头竟然就能闹到公堂上去,可,可自己又着实不占理,一旦宣扬开去,自己的名声怕是也就荡然无存了。
“段先生可还有什么话说?”茹月问得云淡风轻。
“我只是觉得孟安平家里已经很有钱了,他姐姐还总是抛头露面和一群男人争争抢抢成何体统,那对安平也不是好事,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的。”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又像是不必无奈的孤注一掷,可是看在茹月眼里则如同小丑一般。
“楚大哥你去吧。”茹月已经懒得搭理他了,不过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
楚宁安这次也没再犹豫,转身跨步就走。
段贤之显然是没想到茹月做事会如此决绝,他来不及叫喊,抬步赶上楚宁安将他拖住,“别去告官,不要去。”
“段秀才,机会不是总有人留给你的。”吴先生也腻烦了这个人,说话也没了耐性。
他看了看茹月,又看了看吴先生,最后跺了一下脚,却没有放开拖住楚宁安的手,“我说,我都说,但是你们要答应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你可以不用说,我相信徐大人会有方法让你说的,对于早晚都会知道的事情,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茹月戳破了他最后的一丝幻想。
“是贾大发让我这么做的。”他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吐出了实情,原来——
半年前,段秀才的老娘积劳成疾卧床不起,他不得不放弃学业在行知书苑找了一份教书先生的活计,恰巧安平就在他那个启蒙班。
起初他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也觉得这孩子很用功,也很是聪明,他也着实是很喜欢。
后来听说了他家的事情就更加同情于他,想着自己还有一个母亲供养自己,可这孩子却只有一个姐姐,比之自己还要不易,对他同情不已。
那时他对茹月还很是敬佩,一个小姑娘为了摆脱生活的困顿能够不辞辛苦地赚钱把弟弟送去求学,多了不起啊!所以他对安平就更加关照一些。
一个月前,他母亲病情加重,他赚的钱根本不够母亲治疗所用,也恰在那时,贾大发让人找到了他,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用温吞的法子离间他们姐弟的关系,起初他是不愿意的,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绝非君子之道。
可是没两天,他母亲咳了血,大夫说若是不能用上老山参来做药引子,他娘很难熬过这一劫,可...可那老山参的价钱哪里是他这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承受得起的,无奈之下,他找到了贾大发,答应了他的要求,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茹月微眯了眼睛看着段贤之,她想从他脸上看出他所言是真是假,不过先不说整个事件的真伪,但是他拿了贾大发的钱背后教唆安平定然是真的。
她与楚宁安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其中关键,茹月思忖一下,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就这么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贾大发身上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段贤之整张脸皱成苦瓜样,冥思苦想了半晌后,突然对着茹月说,“我母亲的药里必须要放老山参,贾大发为了让我帮他做这件事,他不光给了我银子,其实还算是送了我老山参,只是他不舍得送我整支的,就让他的手下在益丰堂买了一支老山参,他叮嘱了那里的曹掌柜只要是我的方子里需用老山参,就按照方子抓给我,这样他最后可能还有的剩余,你若不信可以去益丰堂打听,我绝对没有撒谎。”
堂内几人听得一阵反胃,这世上怎的有如此不要脸面的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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