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被发现，必是死罪，且恐牵连九族！皇后闻之，却并不惊讶他知道了。
在她看来，蒋乾坤知道是迟早的。
“爷爷，这孩子是谁的真的这么重要？”
“要我说，大将军反了正好，到时候我肚子里面的再怎样也是皇子，就算不反，他最少也是皇子，我们可不亏！”
“你！你真是厚颜无耻！”
蒋乾坤颤抖着手指着皇后。
“爷爷，你说错了，厚颜无耻的不是我，是你最爱的孙女蒋雨如，你不知道她在闺阁里面可经常和苏家表哥搂搂抱抱，太师府的嫡孙女都如此，还期盼我这庶女能有什么好作为？”
“还有！”
“从小到大，你们最疼的都是蒋雨如，就连我这后位也是先考虑她，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蒋羞月得到了什么，从来都是她不要的才会轮到我！你觉得我为什么和韩举苟且，因为我怕以后随便嫁给一个贩夫走狗，你们可考虑过我？”
皇后步步逼近，她歇斯底里吼出来，猩红的眸子瞪大一眨不眨地看着蒋乾坤，哪有半分皇后的端庄。
饶是纵横官场几十年谁都不怕的太师蒋乾坤，此时也难以直视蒋羞月的眸子。
“你！你胡说什么！”蒋乾坤的手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皇后的错处，“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蒋家给的！没有蒋家，你什么都不是！”
“是吗？”皇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那么，爷爷，你现在告诉我，如果没有你，蒋雨如又会是什么样子？如果没有你，我蒋羞月又会是什么样子？”
“你还是不如你姐……”蒋乾坤轻声叹气。
皇后听见却更加气愤，她忽然转身大笑，整个人疯魔了一般，然后猛地大步走向蒋乾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爷爷！蒋太师！你们所有人从来没有关心过我一个个都觉得我不如蒋雨如。”
“在你和父亲的眼里，我蒋羞月只是一个普通商女所生的女儿，自然比不上官家出身的大夫人所生！”
“可是，你们忘记了，我也是人不是物品，不是你们想用就用，不用就扔的！你以为大哥书院的院长，为什么你几次上门让他收下大哥那蠢才，他都不愿意怎么最后一次他就同意了呀？”
“那是因为我！是你最看不起的孙女和他苟且，用身体换来的你那蠢才孙子有机会进入我朝最好的鸿鹄书院！”
蒋羞月崩溃狂魔地在蒋乾坤面前嘶吼，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尽情释放出来。
蒋乾坤何曾被如此对待，不说同僚尊他敬重他，就是皇上都没敢对他说什么。
如今，他最瞧不起的孙女竟然如此不尊重他，还侮辱他最爱的孙女，气的他举起手就要扇下去。
蒋羞月大吼一声：“蒋太师！”
她拿出帕子，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眼睛闭了良久，再次睁开，刚刚到疯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蒋乾坤也被她一声蒋太师镇住。
想着自己好歹是一朝重臣，更是她的爷爷，岂会怕她，想着手又要打下去。
皇后见状身形微微一侧，轻松地躲过了蒋乾坤的攻击。她退后一步，看着蒋乾坤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你可想好了，这巴掌若是打到本宫，那整个蒋家就等着和本宫一起消失在龙朝！”
蒋羞月扶了扶自己的凤钗，缓缓踱步回到自己的主位，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尊贵如她，低贱亦如她。
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端起没喝完的燕窝再次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她唇角微扬，看向蒋乾坤。
“太师，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情要与本宫相谈？”
蒋羞月的变脸让蒋乾坤始料未及，他似乎看不透这个孙女。
他不得不承认，从某些方面，这个孙女确实比蒋雨如更适合成为皇后。
“……”
见蒋乾坤不说话，皇后继续道
“您这是何必呢？” 皇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失望，“您是本宫的长辈，本宫自然要尊敬您。但是，您也要为本宫考虑考虑，本宫现在可是一国之母，您这样公然对本宫发脾气，岂不是让本宫颜面尽失吗？”
蒋乾坤听了皇后的话，顿时感到一阵语塞。
“您和本宫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一些琐事而伤了和气？”
“若不是太师请回，千澜，送太师出宫！”
千澜推门进来：“太师，请！”
蒋乾坤看了看蒋羞月，她叫他太师，这距离已经拉开了。
以后怕是他们都不能再以爷孙相称。
他带着几分沉重和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凤吟宫。
而皇后则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心中不禁开始思考起来。她知道，蒋乾坤虽然是她的爷爷，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却远比这要复杂得多。在这宫廷之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而斗争，而她作为皇后，更是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夜幕降临，凤吟宫中的灯火渐渐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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