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山高皇帝远，在地方，称王称霸的往往是这些宗族的势力。
族长后跟着十几个精干的年轻人，举手嚷嚷着：
“族长说的是！不能抽！”
“上天恩赐的湖水，抽干一定会遭报应的！”
谢怀清递了个眼神给一旁侍卫。
利剑出鞘，转瞬架到那两位族长的脖子上。
“先祖之令，二位族长也要违抗吗？”
“你们莫忘了，没有先祖恩赐，东榆州的百姓还在吃树皮啃泥土，你们的孩子妻子，说不定早让逆党用来包馄饨了！”
在场之人无不觉得好笑，前段时间还像狗一样对大皇子摇首乞尾的各大宗族，如今面对数千人马在手的六皇子，竟敢忤逆他的决定，简直就是在找死！
曹族长瞪红了眼。
“若你们执意要抽水，我！我以死明志！”
话音刚落，他就伸着脖子往剑上去撞。
幸亏侍卫眼疾手快，剑刃只划破了曹族长一点皮肤。
“以死明志！以死明志！以死明志！”
不知从何处又冒出十余位百姓，有女人，有小孩，跟着那些青年嚷嚷着，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怀清看着无比激动的两位族长，想到他来东榆州上任不过两年，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就听过不少。
其中传得最神乎其神的，莫过于程、曹两府内，时不时抬出“自愿殉主”的侍女丫鬟，众人皆说是他们府宅内怨气冲天，才会让这些卑贱的奴婢用命来平息冤魂。
难不成冤魂索命的源头，是在这东榆山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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