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宴川淡淡抬眸，声音没有温度，“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林了一噎。
“论公，星宇投资什么项目是公司的决策，你一个外人无权过问。”
“论私，”
肖宴川语气很是冷漠，“别忘了，我们在法律上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想我没有义务对你的问题做出回答。”
牙根有点痒。
林了咬了咬牙，冷笑，“你记得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就好。”
肖宴川云淡风轻，“我当然没忘，倒是你，你在紧张什么？”
林了警惕看他。
肖宴川哂笑，“看你这表情，莫非以为我是为你而来？”
心蓦地一紧，林了的脸颊迅速涨红。
电梯门再次打开。
“林了，”
临出门前，肖宴川看了她一眼，语气讥讽，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对一个已婚已育，并且抛弃过我两次的女人还有想法？”
“……”
林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手指紧紧攥着背包的金属带子，指甲掐进了掌心。
痛却不自知。
肖宴川嗤笑一声，大步离开。
……
林了木然地走出电梯。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或许她该松一口气的，起码她现在在肖宴川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已婚已育的女人”罢了。
但不知为何，心头好像有一口郁气不上不下，憋得难受。
等她到了拍摄现场，肖宴川早已经到了。
正在和女二蒋依晨说话。
蒋依晨满脸喜悦，“宴川哥，谢谢你这么忙还来探我的班。”
肖宴川淡笑，“拍摄辛苦吗？”
蒋依晨：“辛苦，不过你来看我，我就一点都不觉得辛苦了！”
“加油。”
“嗯！有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蒋依晨撒娇道，“宴川哥，我这么辛苦拍戏，你要犒劳我什么？”
肖宴川声音温和，“你想要什么？”
“我要……”
蒋依晨刚想说话，看到有人过来马上停下来。
林了面无表情擦身而过，朝正在看片子的导演走过去。
“陈导。”
陈导抬起头，看见是她摆手道：“你先坐一会，我看完这条片子再和你说剧本的事。”
林了浅笑，“没事，您先忙。”
因肖宴川的到来，蒋依晨拍到一半说要休息，导演看在肖宴川的面子上喊了暂停，工作人员三三两两的在聊天。
林了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认真检查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不多时，蒋依晨的助理菲菲带了好几个人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拎了好几个袋子。
菲菲一进来就兴高采烈地招呼道：“大家快来，肖总请大家喝下午茶了！”
离她最近的一个女场务走过来一看，马上惊喜道：“是宁城最贵的星级酒店耶！我想吃好久了，一直没舍得。”
“那你今天就有口福了。”菲菲大声道，“咱们肖总是什么身份？不是最贵最好的哪里配得上他？”
女场务笑道：“菲菲，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意有所指？”
菲菲朝蒋依晨和肖宴川的方向看了一眼，洋洋得意，“本来就是如此。”
她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女一号孙宁宁，“有些人呀就是喜欢不自量力，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够不够。”
正在闭目休息的孙宁宁突然睁开双眼，苍白着一张脸，起身离座。
女场务捧场道：“依晨姐真是厉害，能得肖总如此重视，特意来探班。”
“那当然了，我们依晨姐跟肖总的关系可不一般，蒋家跟肖家那可是几代的交情了。”
“怪不得肖总对依晨姐这么好呢，我之前还以为……”
女场务嘿嘿笑了两声，“你知道的，剧组里的谣言现在都快满天飞了。”
“倒也不全是谣言啦，要知道空穴不来风。”
“嗯？”
菲菲突然压低声音，神秘道：“告诉你个秘密，蒋家和肖家在爷爷那一辈就有意结亲了，只不过因为生出来都是儿子这才没结成，所以现在目光放在了孙辈身上。”
女场务惊讶掩嘴，“这么说依晨姐跟肖总……”
菲菲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你别往外乱传，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明白！你放心，就算有人知道也肯定不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
“我说两位，”
林了无奈地抬头，“下次说悄悄话之前可以先看下旁边有没有人吗？”
她也不想听什么豪门秘闻，可问题两人就站在她半米处，自以为小声其实方圆三米都听得到，她想不听到都难。
菲菲像是才看到林了，唬了一跳，“林编剧什么时候来的？”
林了无语，“……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坐在这里了。”
换言之，可不是她故意偷听她们说话。
菲菲很快换了个笑脸，“没事没事，林编剧的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你肯定不会去外面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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