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瓜时不时看着那个叫芬儿的女人，嘴里的豆浆都溢出嘴角。
它看着女人，从女人身上找着妈妈的影子。
沈黎等人看着它心不在焉的，纷纷对那女人留了个心眼。
几个贴纸条的老人玩累了，拄着拐走了。
只剩下叫芬儿的老太太和另一个老太太。
“芬儿，你做的这些小衣服是干什么的？”
老太太好奇的看着芬儿做小衣服，衣服很小，只有巴掌大，明显不是给人做的。
她正在纳鞋底，手里的针线从蜡油里穿过，一双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拿着绣花针绣的飞起。
几针下去，鞋面就弄好了。
芬儿把银丝别在耳朵后，温柔的笑了笑。
她在给她出远门的孩子做衣服呢。
想到这，芬儿眼前恍惚了一瞬，放松着酸痛的手腕。
也不知道小西瓜在下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投胎了，新父母对他好不好？
芬儿脑袋嗡一声，她忽然忘记了自己刚刚想到什么。
看了眼手里的小衣服，她微微叹了口气，温柔的撕下贴在脸上的纸条，顺手从右手边拿起一个盒子打开。
刚把盖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就满的撑了出来。
里面满满的是小衣服小鞋子小帽子，样式花花绿绿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充满了她的爱，她把刚刚做好的小衣服叠好，放进已经满了的盒子里，使劲按了按，盖上盖子。
做衣服已经成了她的肌肉记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做这些衣服，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但是她感觉这些小衣服很重要，很重要。
她好像，有一个出远门的孩子。
沈黎在盒子盖上前，瞅了眼盒子里的衣服，衣服是花花绿绿的，有多种款式，每一件都特别好看。
小西瓜心不在焉的喝着豆浆，心里都在想着妈妈。
王雪儿无聊的翻着自己的副本任务。
好消息，游戏副本绑定的是玩家灵魂，她可以随时查看自己的玩家信息和积分，玩家游戏空间还在。
她看了眼自己的积分，好不容易攒了8420积分，真是不容易啊。
哎，什么时候才能像黎姐一样，积分不愁啊？
她无聊的掐着刚刚喝豆浆的软管，在脑海里仔细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副本信息。
【副本：谁是人？】
【模式：多人】
【副本任务：杀掉院长，并成功逃出精神病院】
【副本规则：1、玩家未在七天之内清醒，即视为自动放弃玩家身份，成为副本NPC。
2、玩家不可以杀死玩家，玩家可以杀死玩家。】
副本名字叫【谁是人？】
为什么要叫谁是人？
他们玩家不是人吗？还是说要找出那个“人”？
玩家任务是杀死院长，并成功逃出精神病院。还有玩家规则为什么叫玩家不可以杀死玩家，玩家可以杀死玩家？
“玩家”不可以杀死玩家，玩家可以杀死“玩家”；还是玩家不可以杀死“玩家”，“玩家”可以杀死玩家？
王雪儿更偏向于第一种，“玩家”指的是游戏里的鬼怪和各种NPC，鬼怪和NPC不可以主动杀玩家，玩家可以杀鬼怪。
但她又想起那个吗喽教授也是NPC，他杀人了，虐杀了很多玩家，刚刚觉醒自我意识的玩家很多都被他不知不觉的除掉了，到现在，王雪儿都不清楚对方杀人的规则。
所以“玩家”可以杀死玩家的，第一种推论错误。
第二个理论玩家不可以杀死“玩家”，“玩家”可以杀死玩家，这条规则满足吗喽教授可以杀玩家，但是沈黎作为玩家却能够杀死变异老鼠和迷惑他人可以附身的灵魂，自己也是玩家，在逃亡过程中自己用水球砸死过几只大灰耗子，玩家可以杀死“玩家”，不符合这条推论。
“玩家不可以杀死玩家，玩家可以杀死玩家”王雪儿一字一句的琢磨着这句话，始终想不通。
难道是副本游戏放出来迷惑玩家的假消息？王雪儿觉得不大可能。
恐怖游戏可不会做无用功。
王雪儿摇了摇脑袋，在脑子里给沈黎传音，把自己的疑惑告诉沈黎。
沈黎面带笑意的看了她一眼，跟她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毕竟，实践出真知。
王雪儿这些玩家分不清鬼怪和NPC，可她分得清呀。
看着那些沉浸在游戏里没清醒的玩家头顶上红色的+1，还有NPC头上的+1，像小西瓜这种鬼怪头上的+1，沈黎看的可清楚了。
在她的眼里，只有绿色的和红色的。
红色的都是杀了有剁了么值的，绿色的就是暂时没剁了么值的。
在这个副本里，给她贡献剁了么值最多的是那群变异鼠，第二就是何铮。
何铮当初身体里有四个灵魂意识，每个值2分，再加上何铮本身的1分，后来坑底的附身有2积分，整整13积分啊。
这样的好人再多来几个，她的积分升级梦指日可待。
她看了眼专心吃早点的何铮，心里许愿这样的好人游戏副本里多来些。
还好，她看了眼院子里活动的七八十个精神病人，每人头上都有一个+1，再看看那些护士NPC，每人头上都有一个+1，护士长+2，系护士长+3，她倒是没看到护理部主任。
以此类推，精神病院工作人员职位越高，积分越多啊。
唉，不知道那个院长值多少。
沈黎一口将最后的小笼包吞进肚子里。
“走吧，先去找院长。”
小可爱们，等等姐姐，姐姐马上就回来找你们哦。
沈黎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她心心念念的无数红色+1的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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