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赵华低下头，略微思考了一会，说道：“是飞行员的经验？”
“这一点虽然也很重要，但还不是最终的答案。”
施耐德又摇了摇头。
“这……上尉，老实说，我觉得空战中重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机动性，速度，飞行员的经验，乃至空空导弹的性能……很难说，有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
赵华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答案了，只好把内心的想法全说了出来。
施耐德伸出一根手指，在飞行座椅旁晃了晃，说道：
“你说的这些，都只是表面。记住了小子，现代空战，最重要的永远是态势感知。”
“态势感知？”
赵华的记忆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唤了起来。
他隐约记起，在飞行学院的时候，教官们经常会把这四个字放在嘴边。但那时候，只有十六七岁的赵华忙于应对各种飞行考试，始终没有把这四个字放在心上。
“知道你的敌人在哪里，让你的敌人找不到你，这两点，远比你之前提到的那些东西要重要的多。”
施耐德又敲了敲座舱的装甲板，说道：
“还记得我之前问你，这个任务换你来驾驶，你会怎么做吗？”
“记得。”
赵华立刻回答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利用雷达优势，率先发射两枚雷达弹，然后掉头后撤，再伺机骚扰。”
“听听，这就是非常耿直的雏鸟发言，所以我才会笑你蠢的可爱。”
施耐德说道：
“在你们这帮雏鸟看来，空战貌似都无比的神圣，必须要两个人摆开架势，堂堂正正的当面对决。超视距互相甩雷达弹，近距离互相狗斗打红外弹……直到有一方技不如人，被一巴掌拍在地上，才算是一场真正的空战，对吧？”
赵华在后座沉默的点了点头。
施耐德没有看到这一幕，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说道：
“所以啊，你们这群蠢得可爱的雏鸟总是死在我这样的空中老阴比手里。”
“好好回想一下，在这场你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里，我是怎么做的吧，小子。”
施耐德兴高采烈的比划了起来，口中还不断发出各种各样的拟声词：
“利用情报优势，提前埋伏在敌人的飞行路线上，趁着敌人松懈的瞬间，‘啪’的一下果断出手！拿下三个战果后绝不恋战，一脚地板油就赶紧跑路……这才是真正的空战，小子！什么堂堂正正的决斗，都是不存在的！趁你不注意，一榔头从你背后敲死你个狗日的才是空战的真谛！”
最后，施耐德总结似的说道：
“记住了，小子，真正致命的导弹，永远都来自你看不见的背后。我施耐德名下七十多个战果，得有五十多个都是背后偷袭得来的……所以做好态势感知，才是你从战场上活下去的关键。你们乾炎人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
施耐德捂着飞行头盔，响了半天，终于一敲飞行面板，说道：
“啊对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记住了小子！在空战中，永远要让自己成为那只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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