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紧锁，心中苦涩。
活该，确实挺活该。
骗谁不好，非要骗鬼，骗的还是死小孩......
“咳咳...”
我清清嗓子，用最温柔的语气跟女婴商量道：“小可啊，改天，改天哥哥双倍奉还行不行？！”
我嘻嘻哈哈，她面色依旧很冷，“明天。”语言也很简洁。
“好好好，明天就明天。”
“三倍。”
我咬着牙，“......答应！”
下一瞬她面色秒变，再次变得乖巧可爱，纯真无邪，说笑就笑。
“嘻嘻，谢谢哥哥。”
我嘴角狠狠抽了抽，“应...应该的，不用客气。”一时弄不清她刚刚是在演戏，还是真生气了！
“这次不能再骗我咯。”
女婴冲我做个鬼脸，说完就一溜烟飘到鬼王轿前，继续守起了球门。
女婴刚一离开，冯小伊就用手指狠狠点了一下我的脑袋，“早跟你说过不要乱答应鬼的要求，不长记性，活该！”
“嘿嘿......”
我尬笑两声，说道：“答应她的事是我没做到，是我的错。”
闻言，冯小伊目光变得柔和。
错开话题问道：“要不要问一问赤发鬼王的来意？”
罗曼也忍不住好奇插话：“赤发鬼王...就是你之前说要做交易的那个鬼王？”
“嗯。”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罗曼的问题。
接着向冯小伊说道：“没什么好问的，估计是赤发鬼王一直等不到闫老二跟贺老三，所以想来再打听打听情况。可我们都不在家，赤发鬼王一来就碰到了死小孩......呐，就成了眼前这种下场。”
“不过...赤发鬼王一直跟孙家合作，他应该知道孙家不少事情....”
说到此，我的声音戛然止住。
咧着嘴拿出了百鬼旗：“女天师，怎么把赤发鬼王收进来为我所用？”
心中暗暗想到，要是赤发鬼王成了我的鬼，那还不是我问什么他答什么？
与其浪费时间去逼问，不如一步到位，先收了赤发鬼王。
冯小伊略微颦眉，想了想说道：“百鬼旗内刻有魂灵契约，只要赤发鬼王愿意接受契约便可为你所用。”
“这么简单？”
“简单？”
冯小伊没好气的笑了：“百鬼旗内的契约是奴仆契约，一旦赤发鬼王接受，他就会沦为鬼仆。让一个高高在上的鬼王去做鬼仆，你觉得他会接受吗？”
我想都没想，使劲摇起了脑袋。
“不会！”
“你还觉得简单吗？”
“不简单！”
开玩笑，帝王变乞丐，那种可以预见的落差，换我我也不同意！
继续问道：“能不能单方面......强行对他进行契约？”
冯小伊十分肯定说道：“不行，若是厉鬼倒是不难办到，可他是鬼王，我们还做不到单方面对他进行契约。”
末了补充一句：“兴许阴阳判官可以做到。”
“不行......”
看着咕噜噜的‘皮球’......
看得见吃不到的东西，怎么格外诱人？
我看得两眼放光，心里发狠，咬牙说道：“那就想办法逼他接受！”
冯小伊没说什么，罗曼倒是皱起了眉头：“要怎么逼？像孙家一样把他后人抓来威胁他？”
“不不不...”
我连连摇头，“那样做跟孙家人还有什么区别？本天师还是很有底线的。”
接着握了握拳头：“本天师要打服他，让他心甘情愿为我所用！”
“打服他？就你？”
“我怎么了！等我成了阴阳师，还打不服一个鬼王？”
“切！”
罗曼翻翻白眼，伸着懒腰向堂屋走去：“本姑娘瞌睡了，你慢慢做梦吧。”
我权当没听见，满脸堆笑的问起了冯小伊：“小伊啊，你不是说回来之后要告诉我点燃第二簇阳火的办法？”
“嗯。”她挑着眉梢点了点头。
我有些急不可耐：“别光点头，有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
“说...有点说不清楚。”
她略作迟疑，道一声：“跟我来。”便迈步走进屋内，拿起了香炉与三根香火。
“放着别动！香炉那么重，让我来拿！”
我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虽然不明所以，但咱有眼力劲儿！
连忙把香炉跟香火接在自己手里，殷勤询问：“还需要拿什么？你歇着，我去拿！”
她斜眼看我：“装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装？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是吗？”
我说：“当然是！”
她的眼神更斜了：“是对我好还是为了点燃第二簇阳火？”
呃......
被看穿了！
“嘿嘿，都有，都有，主要还是对你好。”
她顿时笑了：“不错不错，继续保持。”
话落又是带着我上了楼梯。
一直来到顶楼阳台，她停下脚步，看向了漆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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