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心惊胆战地往床边去,看也看不出这丫头还有没有呼吸,她就伸出手探探她的鼻息。
谁知道孙月红正专注检查着她呼吸的时候,忽然一抬眼,就不由吓了一大跳——那齐晓不知什么时候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
齐晓眼圈儿肿胀着又青又紫,那眼珠一动也不动就那么死死地定在自己脸上,那样子就像诈尸了一样。
孙月红不由“啊——”地大叫了一声,然后顺手就又狠毒地甩了她一巴掌,那女孩儿的脸上眼见就又红了一片。但没想那女孩儿居然连叫也没叫,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孙月红又使劲儿抓着她的肩膀摇摇她,喊她,“喂!臭丫头!臭丫头!你醒着吗?你别特么故意吓人啊!”
孙月红抓着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发现她身上好像有点儿烫,她又赶紧摸摸她的头,更烫了,都烫手。
她有点担心,又使劲儿拍拍那丫头的脸,再看她的眼,明显是眼神有点涣散了。
“坏了!这丫头这是发烧了,而且烧的很厉害,那不会马上要完蛋了吧!那样可不行,老施还没从她手里要到东西呢!她万一要……老施还能饶了我!”
孙月红一想心里很害怕,就立刻又跑出这屋,在别的屋翻箱倒柜,端了了一盒子药和水拿过来。
她拿着药和水进来,就想这得想办法给齐晓喝了,可是那丫头好像已经被烧傻了,一点儿也不配合,嘴都不张。于是搞得孙月红费了半天劲儿,才把那点儿药勉强给她服下了。
终于给她服了些药,她又给她抱了床被子进来,她知道要想退烧必须得让她出出汗。
孙月红为了完成施传辉的嘱咐,只能什么招都用上了,不过想到施传辉她不由摇摇头,不知道他怎么连这么个小丫头都怕,也不知道这女孩儿掌握的东西有多重要,会让施传辉一直坐立不安的,这几年来他总是好像在担心什么。还有最近不知道他得罪了谁,听说好像上头有人想查他,他就更害怕了!
这女孩儿很狡猾,上次回T市他们的人就把她跟丢了,不过幸亏这次又有人在保州市看到了她,然后差点儿又跟丢,但是好在又在安州市找到了她,自己又亲自过去把她弄回来了。这么费尽周折才把她抓回来,可不能轻易让她死了,怎么也得让老施拿到他想拿到的。
孙月红想那样应该就能帮着施传辉解了这次危机,那施传辉肯定会对自己有了感激,以后自己也就更能牢牢抓住他了。
孙月红给她灌完药,盖好被子,就又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开门的响动,她忙去看,原来是施传辉回来了。
施传辉神色凝重,一回来就立刻着急地问她:“怎么样?她有没有事?醒没醒?”
“没有!”,孙月红说。
“没醒还是没事?”
“应该没什么事,不过也没醒!”,孙月红又说。
“你特么什么意思?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怎么没醒?”,施传辉说着就往里面走,想干脆自己去看看得了。
“你急什么?反正我看是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就是有点发烧!我给她吃过药了!”,孙月红说着还一副认为他小题大做的表情。
“发烧?我去看看!”,施传辉就一直往里面走,一直走到那间屋子,一拧门把,那门居然没锁,他立刻不满地看看孙月红说:“怎么没锁门?”
“她都那样了!还能跑啊?”孙月红白他一眼说,“施局子啊!她就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没必要这么怕她吧!”
施传辉瞪她一眼,说:“还不谨慎点儿?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这丫头鬼着呢!”
“好了!知道了!”,孙月红看他那严肃的样子,也不愿意和他抬杠,忙点头应着说。
施传辉就推门进去,他往那边看,那小平板床上还躺着那个人,盖着被子也只有一条瘦瘦的隆起,这丫头这小身板儿不壮,看起来很柔弱,可居然能躲着自己独自带着她妈生活了好几年,而且自己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她把她妈藏在哪儿了。
还有最可气的是——上次自己把她骗回来,居然又给她跑了,这死丫头还真是难搞啊!但无论如何,这次自己再也不能再放过她了,再看看这里就是凭她长出翅膀也飞不出去了!一定要拿到那关乎自己前途甚至生死的东西,然后至于这丫头……?不行干脆就……!但是那都会后话了,现在不行,现在不能让她死,自己得想法让她说出那些东西的下落。这些东西千万不能让上边领导和纪委的人知道!
那丫头满脸是伤,老路家这姑娘从小长得漂亮,可现在那惨样,真简直让人认不出来了,他摇摇头表示挺“惋惜”,她果然还没醒,用手探了探,她鼻息挺急促,还在发烧,只是额头上已经见汗了,估计是孙月红给她吃的那药发挥效力了。
“怎么样?没事吧?我说了不会死!”,孙月红在一边说。
“我不是担心她死,是现在还不能死!”,施传辉说,“不过,你说她老这么昏迷不醒也不是办法啊!我都没法问她话!”,施传辉还是有点着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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