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行动,其实是我们有意透露给军机处的。
我们知道他们一直觊觎徐州,想要坐收渔翁之利,便故意放出消息,说今夜府中会有内乱,引诱他们前来。”
“只要他们踏入这府中一步,便已经上钩了。”
司马防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等到明日一早,使君的死,便会被说成是军机处刺客袭杀的结果。
而我们,便是为了保护使君,与刺客浴血拼杀了一整夜的忠臣。
只可惜…… 我们终究没能救得了使君的性命。”
“使君临死之前,感念皇叔的仁德与才能,将徐州托付给皇叔打理。
如此一来,我们得徐州名正言顺,而有了军机处这个外敌,徐州上下也会更加团结,共同抵御段羽的侵略。”
诸葛珪捋着长髯,缓缓说道,“使君觉得,这个计划,是不是完美了很多?”
司马防在一旁不住点头,眼中满是赞许。
陶谦坐在书案后,听着诸葛珪一字一句地说出这个周密的计划,脸上的表情从惊疑渐渐转为震惊,再到愤怒,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猛地拍案而起,朝服的衣袂因动作过猛而翻飞,伸手指着诸葛珪,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卑鄙!你们太卑鄙了!”
司马防深吸一口气,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自古以成败论英雄。
今日这一局,我们既然胜了,那便是高瞻远瞩、算无遗策。
史书工笔,从不会记载这些隐秘,未来世人只会知道,陶使君为保徐州百姓,不幸被段羽麾下的军机处刺客袭杀,以身殉国。”
陶谦浑身一软,踉跄着坐回椅子上,眼中的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他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诸葛珪与司马防的计划天衣无缝,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就在这时,书房外的杀声陡然变得激烈起来,刀剑碰撞的铿锵声、士兵的呐喊声、临死前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诸葛珪与司马防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神色。
“看来,军机处的人已经攻入府中了。” 诸葛珪说道,语气平静。
“太史慈将军应该已经带人迎上去了。” 司马防点头道。
..............
州牧府外,夜色如墨,唯有城头的烽火台燃着几点残火,勉强勾勒出府邸的轮廓。
夜鹰身着纯黑劲装,面罩遮去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眼睛,手中短刀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他身后跟着五十名军机处死间,皆是黑衣蒙面,步履轻盈如猫,手中兵刃各异,或短刀、或匕首、或峨眉刺,皆是适合近战突袭的利器。
“按照计划行事,速战速决!”
夜鹰压低声音,语气冰冷如铁,“第一队十人,随我正面突破大门,解决门岗后控制中枢;
第二队十五人,从东侧翻墙而入,直扑侍卫营房,搅乱后方;
第三队十五人,西侧迂回,切断府中退路,防止有人报信;
剩下十人,随我护住中路,目标直指书房,控制陶谦!”
“喏!” 五十名死间齐声应和,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一股悍不畏死的决绝。
夜鹰抬手一挥,第一队死间立刻如鬼魅般窜出,手中短刀划破夜色。
府门前的两名守卫尚未反应过来,喉咙便已被割断,鲜血喷涌而出,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夜鹰率人紧随其后,推开虚掩的府门,动作干净利落,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
东侧墙下,十五名死间借助墙角的老槐树,脚尖轻点,身形如猿猴般攀上墙头,翻身而入。
他们落地时如同柳絮般轻盈,直奔侍卫营房而去。
营房内,几名换岗的侍卫正打着哈欠,尚未看清来人,便已被匕首刺穿心口,连呼救声都未能发出。
片刻后,营房内燃起一团火光,浓烟滚滚,彻底搅乱了府中的防备。
西侧的死间则更为隐蔽,他们贴着院墙潜行,遇到巡逻的侍卫便从阴影中突袭,刀刀致命,很快便控制了府后的角门,将退路彻底封死。
夜鹰率中路十人,借着火光与浓烟的掩护,快速穿过前院。
府中虽有零星侍卫反抗,却皆是仓促应战,根本不是身经百战的军机处死间的对手,很快便被一一解决。
鲜血顺着青石板路流淌,在夜色中泛着暗红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加快速度!书房在前院深处,别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夜鹰低声喝令,脚步不停。
就在他们穿过中院回廊,即将逼近书房所在的后院时,前方突然亮起一片火把,数百名身着甲胄的士兵手持刀枪,列成严密的方阵,挡住了去路。
为首一人,身着玄色鱼鳞甲,肩披猩红披风,手持一杆丈八长枪,正是侍卫统领太史慈。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太史慈冷峻的面容,他眼中满是杀气,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夜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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