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海岸线出现在潘韩的视野中。
他甚至能感受到海中的核潜艇，周围的航母舰队。
索牛里首都的战场。
人们中枪死去，被砍掉脑袋，被炸弹炸成碎肉。
这一切，都是从那两艘货船开始。
可谁说从来就一定是对的！
毒贩难道不该杀吗？
五百年的杀手组织，就应该一直牛逼下去吗？
就算没有闫晓丽和刘振龙的死。
也会有别的事情，引爆骑士团的末日。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
今天，潘韩决定替天行道。
他飘在战场上空五千米，努力平复心情，让自己冷静下来。
尽量将所有情况掌握清楚。
他看到赵山河，在小楼里指挥战斗。
看到了赵山河的副官，带领士兵冲锋陷阵。
也看到了地下室里，形如枯槁的白人老者。
此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腐臭味道。
即便身处五千米高空，潘韩都觉得恶心。
潘韩隐约感觉，此人身旁萦绕着数千条黑影。
每条黑影都面目狰狞，死死盯着白人老者。
“居然是阴魂！”
潘韩可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进化到五级，能上天入地，看见阴魂也不奇怪。
“老逼养，你到底杀了多少人啊！”
潘韩捂着鼻子骂道。
原来那些腐臭味，就是这些阴魂凝聚而成。
地下室内，昏暗的灯光，照在老者脸上。
他一动不动。
潘韩看了两分钟，他还是没有动。
期间，有两个老者进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白人老者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可潘韩隔着毛子，能感觉到此人的眼睛在动！
“看来你应该就是骑士团长老萨克了！”
潘韩眸光流转，身形一晃，冲向地面。
直接穿过底层，进入到房间内。
但是他没有现身，而是隐身坐在老者面前。
虚空微微晃动。
白人老者明显感应到了，嘴角微微一笑。
慢慢抬起头来，用那双鹰眼，盯着潘韩坐着的地方。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白人老者用索牛里本地话问道。
空气中没有回应。
潘韩在思考，他需要问什么，还是直接杀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老头不简单。
居然能感受到自己进入房间。
不愧是骑士团大长老，多少有点本事。
不料，老者又换成鹰酱语问道：
“你是潘韩吧？”
“如果真的是你，那我就换成龙国话了。”
老者咳嗽了几声，手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起来，对着身后挥动两下。
那些阴影发出人类听不到的凄厉叫声，变得有些恐惧。
“潘先生是来报仇的。”
“你们龙国有句古话，叫冤有头，债有主。”
“命令是我下的，你取我性命便是。”
“莫要大开杀戒。”
见对方这么说，潘韩不能再沉默了。
他隐藏在虚空中，问道：
“你到底是谁！”
“怎么能发现我进来。”
“咳咳！”
老者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疲惫。
咳嗽了两声，但他动了。
伸出上手，摘下头套，露出那副行将就木的枯槁面容。
“我就是天龙骑士团的第十六任大长老，萨克。”
潘韩看着这张脸，甚至怀疑他是具傀儡，或者机器人。
如果不是眼睛放光，根本就不像活人。
“至于我为什么能发现你。”
“说来惭愧。”
“我这一生，学过你们龙国的道家法术，白象国的佛门秘法，还有本土的萨满教巫术。”
“学的太杂，每样都不精通。”
“不过，活了一百二十多岁，很多事情别人看不透，我还是可以的。”
萨克说完这几句话，呼吸开始急促，只好停下来大口喘气。
潘韩没想到，这老头还学过道家法术。
这玩意到底行不行，他也不知道。
不过，能传承几千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然怎么他怎么能活这么久，为何又能镇压身上的阴魂呢？
“咳咳咳！”萨克剧烈咳嗽几声，嗓子舒服一些，接着道：
“没想到，临死前，真能看到传说中的仙人。”
“我也算死而无憾了。”
“潘先生，我有个建议，你不妨听一听。”萨克道。
“你有赴死的准备就好。”
“我可以让你说几句。”
虚空中，传来潘韩冰冷的声音。
“我死后，你来接手天龙骑士团如何？”
没想到，萨克居然说的是这件事。
潘韩猝不及防，完全没有准备。
老子是来屠灭满门的，杀的就是你们骑士团。
“理由是什么？”潘韩冷冷道。
萨克眼睛略微睁大，似乎对潘韩的回答不能理解。
“掌控这么大的组织，数万士兵，数千杀手全都听命于你。”
“还有花不完的钱，数不尽的黄金和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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