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往哪儿走?我走了你们不就死了吗?”安胖子笑着脱掉上衣,除肚皮之外满满都是黑色的禁制纹路——这便是厄神庙的禁制,说白了一点意义都没有,就是厄神庙的庙祝在请厄神上身后,胡乱画的。
“蔡蔡,闭眼。”安胖子沙哑的说着,腹部脂肪层叠地颤抖起来,“老子要为这身膘子开光了,咱得为明天的温存保留一点新鲜感。”
“去你的…吧…”蔡子游瘫在岩壁下,咧开染血的嘴角轻声笑道:“你他妈…该减肥……”
话音未落,对面老者的躯体已彻底异变。
此前被其吸收的暗绿色雾气再次喷涌而出,剩余的皮肤像腐烂的树皮般剥落,露出内里蠕动的肉丝。
只见老者并未迅速出手,而是将些许理智纳入可一双浑浊的眼白中:“小胖子,你猜猜…我钱家为什么专挑天波镇的‘年青一代’下手?”
“脱裤子放屁得问题!”安胖子暴吼一声,双膝微蹲,身上的禁制纹路骤然亮起,接着他人如炮弹般砸向老者。
“轰——”
地面塌陷,烟尘四起。
那老者如风中飘絮般竟提前避过砸来的“肉球”,后见其身上的肉丝也飘摇着缠绕的迅速延长,刺向昏迷的史浩溪。
见此,目眦欲裂的安胖子脚尖点地,“砰”的强行扭转身形后退三米。
“噗噗噗…”肉丝轻易便贯穿他的肩膀,溅起一蓬血雾。
血肉抽动的老者轻抖肉丝,阴笑道:“钱家千年布局,专毁你们这种有望入劫、或必化劫的苗子……天波镇高层凋零,可不是意外。”
这番言语出口,白发苍苍的富兑长艰难的坐起身。盯着老者嘶声道:“三年前…王霸胆他们…也是你们杀的?”
老者冷笑不答,身上的肉丝再度分裂,射向四人!
“咻~”
——
“砰~”抗着花小蛮二人的钱泰多一冲出传送阵,还没搞清周围是何情况,就见一道流光射穿了身旁面具男的脑袋。
“敌袭——!”钱泰多惊骇之下猛扑倒地,顺势将顾开甩到一旁。
抬眼望去,天波镇逆灵大阵的第一道缺口处,钱家的黑衣护卫、天浪镇巡狩队正与天波镇巡狩队厮杀着。
能当老古董的枪炮、崭新的弓弩箭矢、低阶符箓、刀光混作一片,血染原野森林。
“妈的…天浪镇的家伙怎么提前渗透进来了!这下局势大乱,我要如何…”钱泰多冷汗涔涔,既不敢当成显眼包被护着,又没绝对实力穿过战场。
正在他思考对策之时,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一队钱家护卫正气势汹汹的向自己杀来,他连忙掏出令牌高喊:“自己人!我是钱家少主钱泰多——”
“嗯?”领头护卫将信将疑的接过令牌,指尖在乌鸦红宝石上摩挲。
而钱太多见令牌毫无反应,心里咯噔一下:“是假货!”
“小少爷,吾等乃是天浪实习巡狩,已在此恭候多时。”假护卫咧嘴一笑,将刀收入鞘中,“请安心跟在我们身后。”
“好说,头前带路!”钱泰多心慌面不慌的拱了拱手,扛起顾开就要跟上。
就在这时,醒来的花小蛮趁机狠咬对方手腕,却被一巴掌扇倒。
而小蛮脸上被巴掌抽飞的泪花吧嗒掉在顾开的后脖颈。
他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
峡谷中,安胖子半跪在地,禁制纹路已黯淡如灰烬。
面目全非的老者缓步逼近,两条肉丝缠向蔡子游脖颈:“累了吧?老夫这就送你们夫妻到下面继续恩爱……”
“咻!”
忽然,一片稻草叶破空而来,轻飘飘贯穿老者胸口。
而富兑长在看到那稻草叶后,颤抖着眼皮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这…这是…这是兄长的…?!”
岩壁顶端,一个与富兑长有七八分相似的壮年汉子叼着草茎,懒洋洋的冲富兑长挥了挥手:“哟,小弟,你现在老得能当咱爹了。”
“兄长,你…”
“富洱岱——”老者暴退十丈,翻腾的肉丝疯狂修复着伤口:“你不是死在…”
“死在你们钱家那几个老家伙手里,对不对?”富洱岱跃下岩壁,稻草叶在其指间翻飞旋转,“不好意思啊,我这人…遇强则强,没死成。”
而后,满脸不屑的富洱岱转过头,换了副嘻哈的笑脸对安胖子眨了眨眼:“小安,先将厄神庙的禁制散了吧,再硬撑的话,没等更阳年到来就死了!”
安胖子吐了口血沫:“…你他妈…不是死了吗?”
“哎呀!我这不是没死成嘛!而且我要是死了,哪里还有你们两口子秀恩爱的机会?”富洱岱笑着反手一甩——稻草叶化作流光,将老者钉死在岩壁上。
被钉在岩壁上的老者疯狂驱动肉丝试图挣脱,可那片看似脆弱的稻草叶却纹丝不动,甚至隐隐泛着金光。
“别费劲了。”富洱岱慢悠悠跳至老者面前,指尖在稻草叶上轻轻一弹,“这可是四叶千劫草——专克你这种四千岁以下的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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