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芳又给陈卫东添了一些热水，然后缓缓说到：“要不让爸给你调个岗位！”
听到媳妇这么说，陈卫东还是没有着急回答，而是考虑了一下才说到：“还是不要。钢铁厂挺好的，反正我这个小小主任，也挡不了谁的路。”
再过两年可是要发生不少事情，柳芳芳她爸说不定还会被波及到。
还是低调一些最好，最起码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唉，好吧！”柳芳芳叹了一口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61年，1月的四九城已经下了好几场雪。
整个院子里，堆积的雪都要在晴天清扫干净，尤其是屋顶还有走廊上面的。
这种冷天气，骑车也容易打滑，不过身上穿得多，也不怕摔。
推车来到厂里，陈卫东便看到好几个人身上有泥土，看来是骑车摔倒了。
年末的厂里，生产停了一部分，但是不代表就不忙。
要检修机器，打扫卫生，最重要的是年底考核。
每个部门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保卫处也不例外。
厂里的会议，保卫处的会议，还有分局的，陈卫东要处理的文件也不少。
还要写报告，总结，还有武装办其他人员的工作考核，那次杨厂长说的处分终究还是不了了之。
只是保卫处几个科长被降了职，厂里又重新提拔了几位科长。
陈卫东这个主任倒是没有动弹，手底下也就管了几个人。
一车间里，不少钳工也在讨论今年的定级考试。
不少人觉得水平上涨了，有信心的都去报名了。
只有工级提升了，工资才能跟着提升。
进厂工作了十来年的贾东旭，也有参加考试吗的想法。
像他这样工龄的人，一直是二级钳工，也是不多见。
当然考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高级技术那都是要会看图纸，还要懂得一些原料知识。
最起码的数学也要会，不然也学不会操作机床。
偏偏贾东旭这人，自信满满，有问题也不去请教易中海。
易中海也是整天担心自己的事，没太注意到贾东旭。
这天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贾东旭突发奇想，想要试试车削他没有做过的零件。
可贾东旭千不该万不该，随便就弄了几块零件，放到操作台上也不仔细检查，直接就开机弄。
中午吃饭的时候，车床是要断电锁住操作的。
贾东旭用的这台车床，本来就不是他这个水平搞得明白的。他对金属材质的了解也不多。
刚好这个车床没锁，就被他偷偷开了起来。
贾东旭一开机，就开始操作起来，看到机器开动切割起来。
贾东旭心里还觉得简单，然而他这个老钳工，就犯了致命错误。
操作台上的零件，他就没有固定好。
机器开动没有几分钟，那块被他强行急切的零件直接飞了出来，生生的打进了他的肚子。
“糟了！”一瞬间，贾东旭感觉到肚子一凉，接着就是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
这一刻，贾东旭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手贱，任何钳工想要学习新操作时，都要由老师傅盯着，就怕操作出错。
贾东旭因为是偷摸开别人的车床，精神紧张，加上没注意到零件有没有固定。
就在切割时，零件突然飞了出来，打进了肚子里。
贾东旭忍痛下意识将机器关闭，艰难的转过身去，想要求助。
可这个时候工友们都去打饭了，车间里就没人。
而贾东旭的位置，离车间门口还有一段路呢。
贾东旭捂着肚子，一步步朝车间门口走去，越走意识越模糊。
等到打饭回来的工友发现倒下去的贾东旭，贾东旭已经流了不知道多少血。
在办公室的陈卫东，刚洗好饭盒，端上杯子，准备喝几口茶再说。
突然保卫处慌慌张张来了几位工人。
“有人吗？有人吗？一车间出事了！”来人非常紧张。
陈卫东和几个正在保卫处的都走了过去。
“怎么了？同志？”一个保卫干事离得最近，他连忙问道。
“一车间有人出事了，有人出大事了，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啊，那赶紧去啊！”
陈卫东也跟着去了车间，一到车间，便看到好多人围着。
“都散开，都散开，别围着了！车间主任呢！”将围观的都劝开后。
陈卫东也跟着进去，就看到医务室的医生，正在抬着一个下半身都是血的人。
那张失血过多的脸，瞬间就让陈卫东瞪大了眼睛。
这不是贾东旭啊，出事的竟然是他！
后厨的傻柱，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呢，食堂这里面暖和，他一到中午就有些犯困。
突然后门被打开，一个慌张的平头冲了进来，把傻柱摇醒。
“我说，谁呀！”傻柱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易中海通红的双眼。
“咋了啊，一大爷！”傻柱赶紧站起来，关切的问道。
“柱子，东旭他，他出事了！”易中海有些难过的说道，他看到贾东旭倒在血泊中，整个人都傻了，直接来找他另外一个好大儿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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