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你刚刚可是亲眼所见了，我今天可是给足你面子啊！他狗日的张大炮非要跳出来挑事儿！他就是故意找茬！要不是指导员你在场，今天我非把他打成大傻子！”
“栾新华，你个狗日的还没完没了！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开除你啊？你现在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指导员？”
“指导员，你也不用在意我眼里有谁？你找我过来绝对不是教训我两句，直说吧！首长啥指示？”
“你个狗日的脑袋倒不笨啊！没错，首长说了，明天开始749全体战士去乌拉特边境线巡逻！”
“就这个？没别的？”
“首长特别指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749部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开火！”五郎无法相信首长会下这样的命令，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
我操！我他娘的是军人啊！是革命战士啊！敌人打过来了，我还不能开火吗？他娘的这什么狗屁命令？模仿九一八张学良吗？
“栾新华，你他娘的眼珠子乱转想什么呢？操，你敢骂首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指导员少有的动了真火，但这话也瞬间激怒了五郎。
“林秀才，你别给我来这套！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还他娘的崩了我？不敢开枪打苏联人，就敢开枪打老子？老子刚才就是骂首长了，咋地吧？敌人打过来我还不还击，难道跪在地上投降吗？你们不在乎丢人，老子在乎！”五郎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喷到了指导员脸上。指导员也不惯着五郎，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栾新华，就凭你刚刚说的话，足够枪毙你三回了！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服从命令听指挥，要么滚蛋！”五郎参军以来，虽然和指导员吵架很多次，但也从来没见到指导员真正发火，现在看到指导员有可能真的要开除他，脑子一下子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会儿，口气不再强硬。
“指导员，我听你的，不开火就不开火了，我栾新华坚决服从上级命令！”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要是战场抗命，我第一个枪毙你！”
“指导员，你想枪毙我没问题！但你自己先把枪法练好再说吧！”
“你狗日的别以为自己枪法多厉害，下午训练改射击，你要是打不到十环以后就别在我面前得瑟！”
“一言为定！”
这是五郎第一次和指导员吵架吵到不欢而散，回到营房的五郎，不理会战士们的嬉笑打闹，径直走到自己床边坐下，掏出来一支大前门点上。刘臣看出来了五郎心事重重，从自己床上坐起身来走到五郎身边，讨了一支大前门点上抽了起来。
“五哥，指导员对你说了些啥？”
“别提了，咱们749马上要变成东北军了！”
“东北军？啥意思？”刘臣一时没反应过来东北军的含义。
“张学良呗！一枪不放！”
“不是吧？五哥，我是觉得这个仗打不起来，但一枪不放就太扯淡了？万一苏联人真动手了，咱们难道不还击吗？不开火难道跪下来投降吗？”
“这是首长的意思，我有什么办法？首长说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749部任何一个人，都不许开火！”五郎没好气的回答，让刘臣隐约感觉事情不是预计的那么简单。
“五哥，你也别生气，你冷静想想，首长的意思是不给苏联人开战借口，不许开火的意思是不许我们先开枪！但是如果苏联人先动手了，首长肯定下令把苏联人往死里打！”五郎听着刘臣的分析，愈发觉得首长真实想法就是这样，不由感叹起来，
“刘疤瘌，你小子是越来越有大局观，越来越懂战略分析了，我这个班长的位子早晚是你的！”
“五哥，你可别这样开玩笑，我和你比差远了，我根本不会管人的。”刘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面，心有余悸的说，
“他们不要再玩儿我下面我都烧高香了！”五郎明白刘臣的顾虑，忍着不笑说道，
“刘疤瘌，你放心，你小子将来要是当了班长，绝对没人敢玩儿你下面！而且，你想玩儿谁就玩儿谁！”五郎说着又看了一眼打牌输了正耷拉着脑袋的王铁柱，不怀好意的给刘臣使了个眼色。
“你想把王铁柱下面玩儿碎了都可以！”刘臣也忍着不笑说道，
“五哥，我要是真当了班长，你就是连长了吧？”
“笨蛋，我又没上军校，怎么可能当连长？”749部队编制和普通部队不同，五郎所在的特别行动连由连指导员直接指挥下属三个加强班，没有排长和连长职务。五郎和张大炮都曾经在指导员面前流露过想升到连长的意愿，区别是五郎具备上军校条件但因为之前抗命射杀盗猎分子而失去机会，张大炮完全是自身实力不足，根本不具备上军校资格，所以更没有机会升到连长。
“五哥，不管以前怎么样，这次消灭盗猎团伙，无论如何你都至少有个三等功，如果真的苏联人打过来，五哥你肯定可以再立他个七八个功，到时候肯定能当上连长！”五郎听着刘臣的真心话，无奈的苦笑。
“刘疤瘌，借你吉言了！”
“五哥，我真不是拍马屁，我来部队也快两年了，真的，整个749我没服过谁，我只服你！五哥，如果你都当不了连长，那749也没啥前途了！”
“刘疤瘌，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以后不许再说了！到时候谁要是给你扣帽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五哥，我刘臣敢做敢当，别说军区首长，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还是这句话——整个749，我只服五哥你！”五郎心里非常感动，但嘴上依旧戏弄刘臣。
“你个狗日的刘疤瘌，你最服的是人家迪丽娜吧？上次回来是不是很遗憾没见到人家？要不要我带你去阴山南坡她家里看看？”
“五哥，你别逗我了！人家早把我忘了，我现在只想保卫祖国！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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