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告诉他，工作很简单，就是把地里各种蔬菜摘下来整理干净，过称按斤分装成小包或小盒，再分类放在一个个塑料框中。
不同的蔬菜不同的工钱，按筐计价。油麦菜1斤的15包一筐，一筐5块；3斤的甘蓝10包一筐，10块一筐。
5斤的黄瓜8包一筐，一筐8块；2斤的西红柿15盒一筐，15块一筐……
早上还是清冷的寒风，中午却出现了炎炎的烈日，菜地里潜娃挥汗如雨，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西北早晚很大的温差，把潜娃搞得都不会穿衣服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缺少滋润的嘴唇起了泡，双手十个指尖全破裂了，黢黑的指甲缝里渗着鲜红的血……
“老周，你这样不行的，明天记得带上午饭，这里有微波炉可以加热，再带个水杯，有开水的，一定记住买双手套戴上。”
晚上算账的时候，看见潜娃的惨样，老板不停地叮嘱着。给你微信转了一天的工资，一百六十块钱。
潜娃感激地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出租屋。他看着手上的伤口和那少得可怜的工钱，心中五味杂陈。
但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总比一分钱进项没有强，活下来才会有可能的未来。
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周总”了。
洗澡的时候，看着怎么也洗不干净被泥土和菜汁弄脏的双手。
潜娃感觉脸上一阵温热，不知是洗澡水还是滚落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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