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着冷笑的哈日嘎纳，更加难过，很后悔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说。
可他真的不是怀疑，而是合理的提出质疑啊。
“娇娇，不要这样！”
哈日嘎纳看着康熙的眼睛，突然间轻笑：“皇上，臣妾其实很累的，您知道吗？
从一开始的不喜欢到喜欢，从一开始的拒绝到现在的隐忍，臣妾受了多少委屈，您真的算清楚过吗？”
看见眼前的人僵硬的身子，轻轻一推，便把他推开了。
跳下桌子，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您瞧，臣妾付出的再多，您也会心生疑虑，遇见事情后不是第一时间怀疑凶手是谁，而是怀疑臣妾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您。
您说臣妾是您妻，可您见过哪家恩爱的夫妻会相互猜忌的？”
康熙走到她身边蹲下，紧紧抓着她的手，眼神中满是心疼：“娇娇，我真的没有怀疑你。相信我！”
“嗯！好，我信了。”
哈日嘎纳回答的很干脆，但康熙知道她依旧在生气。
“娇娇，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胡说了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康熙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想到哈日嘎纳之前说的那些话，心中一紧：“娇娇，你是不准备要我了吗？”
哈日嘎纳没想到他会想到这个上面去，脸上轻扯出一抹笑意：“皇上说笑了，臣妾是您的妃子，只有您不要臣妾的份儿，哪儿有臣妾做选择的权利啊？”
康熙站起身，眼神直直的看着哈日嘎纳，似乎在隐忍，又似乎在犹豫。
哈日嘎纳也不甘示弱，抬头和他对视。
大不了过段时间找个借口重归于好，但是这次她绝对不会哄着狗男人了。
谁总爱吃亏？
李德全悄声进来的时候，总觉得冷气直冒，两个人说是四目相对，可火药味十足。
他瑟缩着脖子，进不敢进，退不敢退！
“滚出去！”
“滚回来！”
康熙的话音刚落，哈日嘎纳紧接着说了一句，两个人一直在看着彼此，虽然是说李德全，但没一个人看向他。
李德全看着皇上吃瘪的样子，心中暗爽：娘娘啊娘娘，终于站起来了，奴才不敢笑，但是在心中给您加油啊！
只是想到一会儿要说的事情，心中感叹，或许一会儿火药味更重了。
“说！”
康熙心里的火气因为滚回来三个字消散了许多。
不是一言不出，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好。
只要她有反应，就证明她不是真的要放自己，而是生了很大的气。
“皇上，查出来了。”
李德全说完，悄悄看了眼康熙，不敢再说下去。
没听见下文，两个人同时转过头看向他，李德全被两双冒着冷气的眼睛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娘耶，三伏天，不用冰块都不会觉得热了。
“回皇上，回娘娘，是，是四阿哥！”
哈日嘎纳眉心微蹙，胤禛和他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即便乌雅氏被发配，也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自从她接手宫务以来，从未苛待过任何一个皇子公主，甚至待遇上还提高了两分，再加上去就要堪比太子了。
“小四？”
康熙的心中一冷，果然是爬床上来的贱婢生下的孩子，竟然也这般下作。
“皇上，动手的是四阿哥，但是，脏东西，是，是，”
李德全想要后退，可他还在跪着，而且两个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凌厉，闭上眼睛：“是太子殿下的人去弄得。”
哈日嘎纳终于放心了。
两个加起来不到十五岁的孩子，竟然敢谋害人命，而且还是她这个皇贵妃。
她是带着封号的皇贵妃，不说位同副后，只是差了一道圣旨就是真正的皇后。
她倒要看看康熙这次怎么办？
刚刚的火已经拱够了，本来没想拱火，谁让康熙自己发贱非要说那些呢。
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玩着手指，仿佛李德全说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
“查清楚了？确定是胤礽和胤禛？”
康熙的声音清冷，眼神一直看着哈日嘎纳，可没瞧见丝毫的波澜。
心中一疼，她好像真的对他失望了。
“回皇上，查清楚了。
是太子殿下曾经在避暑山庄时就下的一个奴才，太子殿下将那人的名字告知了四阿哥让他悄悄找了那人。
那人等着避暑山庄那边采买时背着人买了使畜生癫狂的药，在出发来木兰围城前，趁乱将那药给了四阿哥。
四阿哥昨日说要看看自己的马，随后在马厩里转了一圈。
当时看马的人说，四阿哥还拍了拍娘娘的马。
奴才让人探查了，那要确实是在四阿哥拍的位置上，因为四阿哥的个子不高，所以伺候马的人没看出来。
今日也是凑巧，娘娘的马牵来得早，所以下人带着马去小河边喝了点水。
四阿哥下药的位置正好没进了水里一小部分，马儿喝了带药水的要，回去后才开始癫狂。”
康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哈日嘎纳，后者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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