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惹事，可这话落在舔狗本狗的司湛耳里刺耳至极，他喜欢的女孩在林家过得什么日子？
当下脸色冷下道：“就算栀意父母过世暂住林家，林先生也不必这个苛刻态度，这嘴脸是不是太难看了？”
在别人嘴里，知道自己过逝的林墨琛深呼吸，勾人的狐狸眼都不勾了，全是炸裂的火星子。
他林墨琛何时受过这种鸟气？
眼看狗爹要炸，林栀意赶紧把司湛往包间那边推。
“今天很晚了，我一会跟……林叔回去，你跟他们玩吧。”
司湛担忧林栀意不愿进去，却在对方恳求的眼神下败退，老实进门。
房门刚关上，林栀意就被狗爹掐住后脖子，带着往另一间包间走，这还是这五年间，林墨琛对她做的第一次“亲密”举动。
说来可笑，这五年，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连碰触一下都不曾……
林栀意默默忍受着粗鲁的动作，视线无意间和宋君淮对上，平淡无波。
宋君淮眸子微深，扫了一眼林栀意手腕上的手链，默然不语。
男主比记忆里更好看，和她狗爹完全是不同的类型。
肤色冷白，眉眼柔和温凉，唇色裸淡，整个人生的清雅温润，如月生晕。
气质和女主是一挂的，很难让人有恶感，也比女主更吸引人，但能和不是东西的林墨琛玩到一起，呵呵……
进了包厢便被甩到一边，好似她是什么脏手的垃圾。
在林墨琛喷火之前，林栀意先发制人。
“司湛盯我很久了，我出入林家根本瞒不住他，我知道你不想承认我是你女儿，所以只能说是亲戚，无缘无故自然不可能住进林家，我说自己是孤女有什么不对？”
宋君淮讶异，林栀意似乎变了不少……
林墨琛火气又被一压，再开口已收敛一些。
“好，咒我死这事我姑且不跟你计较，可你从昨天开始是什么态度？我养你五年，养出仇了？”
林栀意冷静道：“是你总说我是哑巴，所以我就句句给你回应，你自己适应不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承认 ，不代表父女关系是假的，你对我这个态度，你说有什么关系？”
林栀意突兀笑出声。
“林墨琛你可真可笑，你我之间除了血缘还有什么？这五年你不是把我无视个干净？父慈子孝的父慈在前边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想你根本听不懂，也早不奢求你能懂，你看我难受就把我送回爷爷奶奶那，要不我单独出去住也行，不碍你眼。”
林墨琛此刻也没丝毫愧疚，态度恶劣。
“我难受凭什么让你舒服？你想出去方便和司家那小子见面，眼光不错，想拿林家当跳板你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林栀意讥讽：“只要我想，学校，酒店，大街上也无所谓，哪里都不耽误，爷爷奶奶知道了用不上你乐意，你能拦的住什么？”
林墨琛脸色一滞：“你是女孩……”
“你想说我不要脸是吗？这不是都跟你学的，你玩的女人少了？要脸有什么用，多少钱一斤？”
说了半天，林栀意也累了。
拉开林墨琛对面的座椅坐下，在桌面的屏幕上点菜，刚才光喝酒了，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林墨琛像是五年来第一次认识林栀意，眼神莫名的打量。
全程看完父女交涉的宋君淮，温和开口：“栀意，你们父女吵架也要牵连我吗，直接无视了？”
林栀意头都不抬叫了一句：“淮叔。”语气淡的和你吃了吗一样无聊。
宋君淮再次看了一眼那莹白手腕上的手链，眼神微动道：“栀意和司湛是交往了？”
林栀意仍旧专注点菜，倒也不耽搁回答。
“没有。”
“没有你们接吻？”林墨琛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吃亏感。
“我最近在学校被霸凌，自己招架不了，司湛身份在那没人敢惹，我需要庇护，付出点代价正常。”
想到昨天林栀意湿漉漉回来，林墨琛拧眉：“被欺负了为什么不说？”
林栀意抬眸：“从我回林家开始就在不断被欺负，是你视而不见，全家都看你脸色，你冷漠，林家上下就会漠视我。”
“我身份不清不楚，却上下学豪车接送，别人看见会怎么想？从回来开始，霸凌从没断过，是你只说我哑巴，从来不追究我为什么不开口？”
林墨琛哑口无言，火气没了，话也没了，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宋君淮饶有趣味道：“现在怎么又开口了？”
林栀意无所谓道：“想开了呗，我就不该对林墨琛抱有对父亲的幻想。”
“抛开一切来看，脑子就清楚了，借着林家的跳板什么都不做才是蠢，我的未来我自己规划。”
“哦？所以司湛是规划之内？”宋君淮问道。
林栀意摇摇头：“暂时的逼不得已，有更好的再换。”
“咳……”饶是林墨琛这个年纪和阅历，此刻也接受不良，林栀意是怎么做到变化这么大的？
点完所有想吃的，林栀意以果汁代酒，向林墨琛表达感激。
“多谢你有钱有势，也多谢你给我一张像你的脸，起点高，终点就高，以后和平相处吧，亲爱的爸爸。”
林墨琛一点吃不下，全程木着脸看着林栀意吃。
宋君淮倒是嘴角带笑，跟着吃了几口，时不时看向林栀意手腕，眸色意味深长。
因为林栀意的事，本来出来喝酒的两人自然是没了心情，等林栀意吃饱，便打算离开。
出了包间一声“栀意”，几人才发现司湛一直在刚才的包间门口等着。
林栀意走过去，见包间的人都散了，讶异道：“等我？”
“嗯，你……没事吧？”司湛看了一眼林墨琛，眼底有一丝担忧。
林栀意灿烂一笑：“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林叔不会管那么多，担心我罢了，你快回去吧，很晚了。”
司湛这才放下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林栀意一直摆手到看不见人，这才回头抱住林墨琛的手臂。
故意恶心人的撒娇：“爸，我们回家，我很困了呢。”
林墨琛抽了口凉气，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试图甩开林栀意：“滚！别叫我爸，我不可能有那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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