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虚幻到无法看到原本形态的云气箭矢中央，一枚白杆捻羽的木质铁头箭矢如一枚钢针般刺破了地方坚韧恍若橡皮般的阵图防御。
再然后……
其中如山如海的冰蓝色力量在罗马军阵中彻底爆发。
最前方两个罗马皇家禁卫军所持的银白色全身竖盾如纸糊得一般瞬间被洞穿。
一起被洞穿的，还有马尔库斯砸下海量资源的重甲，以及那两个千锤百炼的士兵躯体。
紧接着，无数璀璨的冰花在罗马弓箭手阵营中绽放。
瞬息功夫，箭矢爆发中心，足足百人的罗马弓箭手化作了冰雕。甚至于，周围还有数百人的队伍也都因为那杀伐极致的阴寒而手脚皲裂，严重得甚至于胳膊，大腿都尽数化作干脆的冰晶，而失去了战斗力。
“彩！”
李修远忍不住高声开口称赞。
秦良玉似有所感，强行提起一口真气仰头朝着李修远露出了个灿烂无方的笑容。
……
“牛逼！我秦良玉妹子牛逼！此处应当有破音！”
“碉堡了，真TM得碉堡了！这强得简直离谱啊！”
“啧啧，大夏的武将英魂还真是不可思议啊！那种极致的力量竟然没有半分外泄，以不到百分之一的力量却能攻破罗马帝国阵图，达成这种杀伤力。即便是身为神裔，我也不得不称赞啊！”
“我看到了什么？这大夏的女将竟然拿真得有击败贝利萨留的实力？不可能！她只是刚刚被创造出的英魂啊！没有气运点和资源倾斜，怎么可能？这完全违背了常理啊！”
“卑劣的大夏人，这样的攻击你们又能释放几次？伟大的贝利萨留大人单单是兵力就足够碾压你们了！”
“精彩绝伦的一击啊！大夏的女将有几分贞德的风范啊。”
“修哥威武，我秦良玉女神无敌！干翻这群杂碎！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
直播间人数激增，一系列的“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完全将其他国家人员的弹幕淹没。
可以看得出，刚刚那一击确实消耗了秦良玉乃至于白杆军绝大多数的云气力量。
尤其是作为棋手，李修远更是冥冥中能感觉到，秦良玉身体中真气被抽取一空，现在还能在马上，完全是意志力在支撑。
不过同样的，他也能感觉到，刚刚一击之下建功，白杆军士气再次上涨。
古代战争中，士气永远比数量和质量更加重要。
这种被数据面板实质化的士气也不外如是。
几乎肉眼可见的，白杆军的云气在迅速恢复。与之一起快速恢复的，还有秦良玉经脉中的真气。
慕然间，李修远心中似乎浮现出一句话来：刚不可久，柔不可守！
西方……或者更准确得说，贝利萨留，他这种修行斗气的，大刀阔马，无论防守还是攻击都极为强横。不过同样的，他在能量恢复上远不如华夏真气这般神奇和有韧性。
仅仅十多分钟的功夫，秦良玉就再次意气风发得开始冲锋。
再次的弯弓搭箭，如出一辙的云气箭矢为魄，蕴含柔性真气的木质羽箭为魂。
因为刚刚破开了贝利萨留阵图的缘故，这次对方军阵所能做出的防御更差。
那残破的阵图防御力不足刚刚的七成，贝利萨留也只得集合军队云气华光化作一面巨大的折光盾作为补充的防御手段。事实上，这次攻击造成的战果远不如第一次那般强横。
矛与盾攻防期间，贝利萨留已经预判了箭矢的落地开始让那个方位的罗马刀斧手开始撤离。
秦良玉也不得不提前引发了杀招。
但就这，却也只是击杀了数十人而已。
“总督大人，对方又撤离了，他们似乎又在等待斗气恢复！”
了望台上，那猴子一般了望手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不过声带依旧有些颤抖。
贝利萨留脸色顿时黑得宛若锅底，攻守易型了！
按照常理来说，无论是斗气还是军队意志的具现化力量都是恢复速度相当缓慢的。在没有得到食物补充和充足休息之前，这些应该都是不可再生的才对。
但眼前的大夏英魂彻底打破了这个常规性的认知。
这种恢复的速度和效率，已经远远超出了噩梦一般的特殊兵种斯巴达勇士！
贝利萨留一时间都不由有些踌躇，按照现在情况来看，自己所统帅的人马还有1900人。其中二百为辅兵，其他都是罗马帝国的精锐。
但……如果现在放弃防守徒步进攻。
那两条腿绝对赶不上四条腿的速度，只要对方不接战斗，那双方最重要的消耗就全然颠倒过来。
马背上的人消耗自然远远低于自己重型步兵奔袭追赶的消耗。
这一追一逃，等自己变成疲惫之师，那结果就注定了失败。
反之，如果还像现在这般死守不出，那根本无法判断那大夏的英魂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力竭。战神马尔斯的大祭司所绘制的宝物已经越来越衰弱。
三次，只要对方有再攻击三次。
那宝物就会彻底损毁，再然后……所有人就成为对方箭矢下的靶子！
慢性死亡，还是拼死一搏，赌一赌对方的愚蠢？
一时间，贝利萨留只感觉心乱如麻。作为统帅，他无比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对，可此刻怎么都无法冷静下来。
就在他思量的功夫，秦良玉第三波攻击就已经如期而至。
这一次战果不好不坏，因为更快的突破了阵图的防御，以至于灭杀了七八十人，不过这次灭杀的大多都是辅兵。
一连三波的大招，即便以华夏的真气柔性真气恢复速度，秦良玉也有些不大扛得住。
撤出数里地之后，秦良玉直接翻身下马，直接指挥着全军倒地开始休息。
李修远不愿意打扰他，但想了想还是操纵着脚下棋盘闪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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