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阁的掌柜，是陈令月精挑细选选出来的。他原来在崔承东的另一间铺子，那间铺子是崔承东祖父的产业。
掌柜经验丰富，见过大场面了，背靠卫国公府，心里底气十足。
听说怀王和康王来了，他恭敬有礼上前问安，态度很自然。
怀王今天来，也是为了陈令月捧场的，他问：“你们东家可在？”
掌柜道：“方才还在，不过店里客人多，安国夫人和刑国公夫人都来了，我们东家许是招待她们去了。”
康王暗暗松了一口气，不在就好。
他之所以跟着来，可不就是怕他哥看见那个女人，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吗？
前几天他哥接到薛岚的信，知道薛岚没把崔承东杀了，气得大骂薛岚没用。
要他说，这个时候，动崔承东虽然要紧，可是更要紧的是，趁机在朝中站稳脚跟，让大家都看一看，他哥的实力，不比太子的差。
这个是右相的想法，也是康王的想法。
怀王虽然在朝中也十分努力，效果也有，可是，他居然还有心思背着右相去指使薛岚，这可不是好事。
现在父皇对太子显然不满，怀王正该和右相上下一心，共谋大业。可他哥背着右相去干这事，若是让右相知道了，岂不是两人要闹矛盾了吗？
说来说去，他哥都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有些昏头了。
怀王听说陈令月不知道去哪里了，心里有些遗憾。
他本想借此机会，见见阿月。
算了，看不见她的人，看一下她出品的东西也好。
听说，如玉阁里售卖的瓷器，都是阿月亲自打造的，他很感兴趣。
康王亦步亦趋跟着他哥，他们在掌柜的介绍下，看了一半的商品。有些架子已经空了，怀王问：“这个位置好，怎么不摆上一个？”
掌柜道：“方才是有的，不过被人买走了。”
康王扫了一眼，发现这样的空架子不少，他指了指那些位置：“那些也是被人买走了？”
掌柜很平静地说：“是的。”
康王有些不相信，他又问：“你们如玉阁，不是今天才开业吗？”
掌柜道：“是今早巳时开业的。”
如今还没到午时，也就是说，如玉阁开业一个时辰都不到，已经卖空了货架上三分之一的货物了。
“这么好卖？”
康王有些怀疑，那个女人有这个本事。
反正卫国公府有得是钱，不会是她怕难堪，自己卖，自己买吧。
康王欣赏不来，可是怀王却看得明白。
如玉阁的瓷器，却是品质极好，怪不得如此抢手。
“来晚了，想来好东西都被人买走了。”
他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早点来了。
康王不屑地说：“哥，你太夸张了，这不还有不少东西吗？”
怀王知道弟弟欣赏水平一般，也懒得和他分辨了。
他走走看看，还是发现了几件不错的玩意，很快，他就买了七八件了。
算算下来，可要快两千两了。
康王再不当家，也知道平时的瓷器，更本不会卖到这个价钱。
“你们这是抢钱啊，卖那么贵。哥，你清醒点，这些玩意，哪里值那么多钱？”
覃练也买了好几样，正好路过他们身边，听到康王的话，她的脸就拉下来了。
“怎么，康王是买不起吗？”
“这里的东西，我看就是值这个价钱。”
“你们若是买不起，就把东西留下，有得是人要买。”
康王只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冷嘲热讽的，他大怒：“爷我说话，关你鸟……”
回头，正好看见安国夫人、刑国公夫人皱着眉头，冷冷看着他。
卫国公府的男丁，几辈子都是大燕的戍边武将，为大燕的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父皇因此，特意赐了覃练安国夫人的封号，对她客客气气的。
康王在她面前，也不敢放肆。
“小王见过安国夫人、刑国公夫人。”
怀王知道弟弟口无遮拦，惹恼了她们，他笑道：“康王就是一个俗人，对这样的高雅之作，根本就没有鉴赏能力，所以才会说出这样无知的话。”
“小王认为，如玉阁的东西，都是上乘之作，这样的价格，十分实惠了。”
“这不，小王也买了许多。”
“方才康王的言语冒犯之处，还请两位夫人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覃练对怀王的观感一向还好，只是最近惠妃风头太盛，怀王也在朝中声名鹊起，对太子和皇后都隐隐产生了威胁。
因为这些，覃练对他们也有些讨厌了。
但是，今天是如玉阁开业第一天，怀王和康王是上门的客人，她怎么会在这种场合和他们计较呢。
“还算怀王识货，只是，康王若是看不上眼，下次也不必来了。”
怀王从善如流道：“夫人说得对，我也认为，他以后没必要来了。”
陈令月在二楼，听人把下面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他们走了吗？”
“夫人，他们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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