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在许大茂耳里，刚才还以为又是差事的他心跳陡然一紧，满脸的笑容似乎也不那么自然了。
此时，许大茂心中掠过一丝不祥预感，总觉得主任将要说的可能不是好消息，甚至是关于他个人的坏消息。
但他不敢随意猜测，只能带着紧张与期盼的心情问道：“主任，请问有何吩咐？”
李怀德捕捉到许大茂的小变故，马上转变话题：“我记得你之前提及过，和机械厂的何主任关系挺不错吧？”
当李主任突然提及许久未曾联系的何雨柱时，许大茂一脸震惊地应了一声“嗯”
，随后意识到他的态度可能会让主任看出他们的真实关系并非那么亲密，连忙补充解释。
“我们在一个院子里住过，关系尚可。”
李怀德听闻此话，只轻轻扫了许大茂一眼，并未戳穿谎言，然后笑道：“正好，我正有个事情需要你的帮助，既然你们关系不差，我估计你会乐意参与。”
说到这，他又关注了一眼变得焦虑的许大茂，揭示了他的目标。
“你知不知道，新任的革委会主任嘛，我希望能为轧钢厂有所贡献。
所以我费了不少力气把何主任从机械厂招进来了，甚至许诺他副厂长的职务。
然而，咱们现在已经有七个副厂长了，不可能再扩增，否则说不过去。
我早就跟其他六位副厂长聊过，他们都认为你晋升太快，以前只是放映员。
再加上员工们都对此颇有微词，希望你能多加磨练。
我也考虑过，你经验确实不太足。
或许你不明内情，尽管我力挺你，这段时间也没有其他人主动站在我这边说话。
其实，针对你的不满言论我也收集了一些材料。”
说到这里，他从桌上拿起一叠文件晃了晃，接着说：“这些我都压着，但群众不买账，即便我不公开也没用。
暂时你可以先回到宣传科做个副科长，展现些实绩后，若赢得大多数人的信任，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重新提拔你。”
听到这，许大茂完全愣住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主任此次找他竟是因为撤销他的副厂长位置，这让他的心情极为复杂。
“要知道，在这职位之后，我在单位和院子里风光无比，那些先前不理不睬我，甚至瞧不起我的人，现在都变得毕恭毕敬。
这日日的得意生活，我还未享受够，就被这样的打击。”
虽还没说完，许大茂已能猜测到李怀德接下来要说的内容——解除他的副厂长职务。
尤其是这一刻，他也明白为什么李主任提起何雨柱。
对于那个曾经瞧不起自己且渐行渐远的何雨柱，他的不甘和愤怒交织在心头。
自从离婚两年，因为何雨柱与他的关系破裂，许大茂便对此人耿耿于怀。
他倒没联想到这背后还有离婚的影子，只是以为何雨柱先前接近可能是因为娄晓娥的原因，想要借此拉近他们和娄家的距离。
当他与娄晓娥离婚后，何雨柱便意识到他失去了价值，于是突然冷淡相待。
诚然，尽管这些仅是许大茂的揣测，但这份背叛的感受对他来说如此深刻，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到切实证据，许大茂几乎已经萌生了举报何雨柱的念头。
正因如此，许大茂觉得自己被羞辱，自此拒绝与何雨柱联系，每想到那个人，他都会充满怒火。
为了扳回一城并证明自己的能力，过去的两年里，他不停讨好厂里的头儿李怀德，希望建立升迁机会，以何雨柱为反例彰显自己的价值。
直至今年，局势巨变，许大茂抓住了机会，得到了李怀德的信任，由一个普通员工跃升至仅次于厂长的重要位置。
起初，许大茂还在心里盘算着，找个适当时机再到机械厂找何雨柱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就。
但没想到的是，还没真正遇见，他已经被何雨柱再次拉下马来。
光想到工厂同仁们、以及四合院的人对自己不再是副主任后的眼光，加上每天都与仇敌何雨柱相处的煎熬，许大茂急切地希望向李主任表明立场，不愿失去职位，更不愿是何雨柱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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