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士来心中暗忖:这朝堂究竟谁主沉浮?竟张口闭口皆为丞相摄政王,真乃咄咄怪事!然他仍强抑不满,客气道:“有劳公公了。”
消息传回京都,朝堂之上再起波澜。丞相李橓率先发难,出列奏道:“陛下,定北侯公然违抗圣意,拒绝进京授勋,此乃大不敬之罪,当严惩不贷!”
镇北大元帅李天铭闻言,急忙出列反驳:“丞相此言差矣。定北侯于北疆征战,历经艰辛,如今登州初定,事务繁多,实难脱身。且其战功卓着,忠心可鉴,偶有不便,亦当体谅。”
李天铭话音刚落,兵部侍郎王启年亦站出来说道:“陛下,臣附议元帅之言。定北侯多年来戍守北疆,风餐露宿,为我大炎抵御外敌,可谓劳苦功高。此次收复登州,更是解民倒悬。臣以为,当厚赏定北侯,如赐予良田美宅、金银珠宝,以酬其功,方显陛下圣恩浩荡,亦能激励将士奋勇杀敌。”
户部尚书赵丰年也紧接着表态:“陛下,定北侯此次出征,耗费大量军资,然其战果斐然,为朝廷节省诸多后续剿匪之费用。臣以为,除了赏赐财物,可减免登州赋税三年,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也彰显朝廷对定北侯之功的认可与支持。”
这几位大臣一发声,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大臣,见此情形,也纷纷开始思考定北侯的功绩是否真的值得丰厚封赏。
李橓见势不妙,冷哼一声:“诸位大人莫要被表象所迷惑。定北侯手握重兵,若再加以厚赏,其势力岂不是愈发膨胀?届时,恐危及朝廷。”
李天铭据理力争:“丞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北疆虽暂得安宁,然局势仍暗流涌动。定北侯于登州,犹如定海神针,若此时强令其进京,万一北疆生变,何人可担此重任?且我大炎以武立国,有功不赏,何以服众?何以激励后来者为朝廷效命?”
摄政王李天佑见二人争执不下,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开口道:“二位卿家莫要激动。定北侯之事,确需从长计议。然其违抗旨意,亦不可轻纵。朕以为,可先派人前往登州,督促其尽快安排军务,进京述职。”
女帝李芙蓉微微点头:“摄政王所言,尚属合理。便依此办理。”
李天铭心中暗忧,他深知李橓与李天佑此举意在刁难何士来,若不设法阻止,定北侯恐遭不测。于是,他暗中修书一封,遣亲信快马加鞭送往登州,告知何士来朝堂局势,提醒其早做防备。
何士来接信后,深知自身处境愈发艰难。他一面加紧训练定北军,一面积极筹备物资,以防备朝廷可能的刁难。同时,他亦修书回复李天铭,表达感激之情,并言明自己定当坚守登州,保一方平安。
朝堂之上,争斗仍未停歇。李橓与李天佑又生一计,他们暗中指使御史弹劾定北侯,罗列诸如“拥兵自重”“擅权专断”等罪名。朝堂之上,弹劾之声此起彼伏,仿若汹涌浪潮,欲将何士来彻底淹没。
李天铭见状,挺身而出,为定北侯辩护:“诸位大人,莫要轻信谗言。定北侯于北疆,抵御外敌,保境安民,其功绩卓着,有目共睹。所谓罪名,皆为无稽之谈,乃小人蓄意诬陷。”
李橓冷笑道:“元帅如此维护定北侯,莫不是与他有所勾结?”
李天铭怒目而视:“丞相莫要血口喷人!我李天铭一心为国,只论是非,不论私情。”
女帝李芙蓉见朝堂之上争吵不休,心中烦闷不已。她深知李橓与李天佑弹劾何士来,意在削弱其势力,而李天铭维护何士来,亦是为了自身利益与北疆的稳定。她身为女帝,却被群臣的争斗裹挟,难以抉择。
此时,一位老臣出列奏道:“陛下,老臣以为,定北侯之功过,不可仅凭一面之词论断。可遣钦差前往登州,实地查探,再作定夺。”
女帝李芙蓉思索片刻,点头道:“此议甚善。便着礼部尚书为钦差,前往登州。”
礼部尚书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即刻启程前往登州。而李橓与李天佑暗中买通礼部尚书的随员,嘱咐他们于登州搜集不利于何士来的证据,务必要将其扳倒。
何士来得知钦差将至,心中明白这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他吩咐下属,如实准备各项军务民政资料,以应对钦差的查探。同时,他亦严令定北军将士,不得有丝毫违纪之举,务必展现出良好的军容军纪。
钦差抵达登州后,何士来率城中官员与将士出城相迎。礼部尚书见何士来军威整肃,心中暗自诧异。他本以为定北侯会因战功而骄纵,却未料其治军严谨,颇具大将风范。
在查探过程中,礼部尚书发现定北军训练有素,登州城治安良好,百姓安居乐业,并未发现如弹劾所言的种种劣迹。然而,随员们却暗中向他汇报一些捕风捉影之事,试图误导他。
礼部尚书陷入两难境地,他深知定北侯功大于过,然若不顺从李橓与李天佑之意,恐回朝后遭受排挤。思索再三,他决定如实上报所见所闻,但亦隐晦提及一些随员汇报之事,以作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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