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看着陈皮的动作顿时就不干了。
“四爷，这凡事儿一向都论个先来后到，你这什么都不干，就想截胡，不好吧！”
陈皮看着眼前这个像牛皮糖一样围绕在云雪霁身边怎么甩也甩不掉的黑瞎子，“那你想怎么样？”
“简单，要么让阿霁和我走，要么不管去哪儿，都得算上我黑瞎子。”
黑瞎子的话让陈皮眉头微微一皱，天知道他现在有多痛恨当初那个同意让二月红留下黑瞎子的自己。
他难得为云雪霁选择与一向不对头的张启山合作，手段狠辣，也只是为了让他在长沙城过的只有坦途。
“如果这个还不够的话，我毕竟也算是个留过洋的医生，还是有证书的那种，我可以照顾他，再者，想想你自己，为了当上九门四爷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盯着你，一旦他们无法对你下手，你仔细想想，他们会不会转而攻讦阿霁！”
黑瞎子的话，像一把把尖刀直插陈皮的心窝子。
陈皮一脸阴鸷地看向黑瞎子，却无法反驳。
最终，他咬咬牙，答应了黑瞎子的条件，“我可以带上你，但你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
黑瞎子听了，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拍了拍陈皮的肩膀，挑眉的动作仿佛在说：小样儿，你还是嫩了点儿。
“还是那句话，你我之间鹿死谁手还是未可知，别那么肯定，四爷，毕竟我只要搞定了他本人，你的意见就已经不存在威胁了。”
云雪霁冷漠的听着二人话里话外，将自己宛若商品一样争来争去，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问一问自己的意见，心里面窝着一团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悲凉，还是该庆幸。
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眼盲音哑，再不复在舞台上意气风发，这种落差感险些让他彻底崩溃。
他赌气似的甩开陈皮的手，更没有想搭理黑瞎子的打算，从腰间抽出素尘剑，在地面敲敲打打，一代灵剑竟沦为盲杖一根。
这种转变，让他感到无比的讽刺。
云雪霁闭上眼睛，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强行在这末法时代打开神识。
城外云间小院。
栾羽正悠闲的躺在黑瞎子为他打造的摇椅，一抹强大的灵力波动让栾羽仿若火烧屁股般猛的坐起。
“这……这是！”
张起灵敏锐的望向异动的来源，双眼都写着忌惮，“终极的力量！”
只有栾羽知道，那是云雪霁的神识打开所产生的波动。
也是，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失去五感都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更何况对象是本该身为神明却又强行被拉入人间的云雪霁呢。
“小哥，麻烦你件事！”
黑瞎子看到云雪霁抽出素尘剑的时候就觉得怕是要大事不妙，陈皮这个糙汉子也后知后觉的品出点味儿来。
陈皮急的差点快哭出来了，“如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反正就是，唉呀，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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