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萍萍也没有追问，反正钱到手了，她对杨子文的了解就这么多了。
“如果你想了解更多他的事，可以去找祖母，祖母以前和他打过交道，应该比我知道的多。”
姜凡点点头，姚氏祖母是他现在唯一的人脉了。
在医院的电梯井内，警察们在李向真的示意下，将此次电梯坠落定为了意外，拍到姜凡和姚萍萍的电梯监控也被李向真处理了。
警察们在电梯门前拉起了警戒线，禁止进入。
焚烧室内，焚烧炉碎片洒落了一地，原本悄无声息的环境里，突然出现一丝声响。
蜥蜴人被砍掉的第一只断尾像一条蛇一样在地上爬动，它缓缓爬出了燃烧室，顺着小道向电梯井里前进。
电梯井里还有警察在聊天。
“你说这电梯能自己摔成这样，我看上面的顶都凹陷了。”
“不该说的别说，李队都下命令，照做就完事了。”
断尾躲在缺口的阴影处，准备等警察离开再出去。
此刻的它已经发生了改变，从一个断尾逐渐衍生出了四肢和头部，像一只刚出生的小蜥蜴。
警察的声音逐渐远去，断尾刚爬了几步，然后猛然停了下来。
它看向电梯井和缺口的阴影处，迟迟不敢动弹，直觉告诉它那里有人。
断尾转头就跑，却被一脚踩住。
来人身穿着病号服，嘴里还咬着个苹果。
电梯井破裂的碎片挡住了警戒灯的红光，黑暗笼罩在男人的脸上，看不清面孔。
“做事还是跟上学一样粗心。”
男人一把抓起断尾，眼神有些嫌弃，手中的力量不断增加。
断尾似乎感觉到了死亡威胁，不断扑腾，像一条刚上岸的鱼儿。
男人的身上弥漫出一团黑雾，黑雾里传来古老的声音。
“王，最近正是用人之际，不如留它一命。”
“谁说我要杀它了，我最民主了。”
虽然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从语气就能感觉到嬉皮笑脸。
“现在到你选了，死亡还是臣服。”
男人走出黑暗，红光照在他的脸上，眼神中充满威严。
断尾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这个男人好像真的是王。
……
时间过得很快，天气开始降温，沪城进入了秋天。
姜凡也算是过了几天舒服日子，没有鬼，两点一线的日常开始重复。
张震也回了机关上班，前面躲在姜凡家的时间已经把他的年假消耗完了，再不去，自己的日子可就不过了。
姜凡本来想让张震直接搬来和自己住，反正自己家就自己一个人，空着也是空着，但张震坚持要搬回家，姜凡也没拒绝。
这天姜凡收到了张震的消息，喊他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
姜凡高中的时候有些孤僻，并没有什么交好的高中同学，所以并不打算去。
况且这种大范围的高中同学聚会性质和私人小聚性质完全不一样，更多的还是展示实力，要么就是去认识有实力的。
但张震硬是要拉着姜凡一起去，美其名曰联络联络同学情。
他的小心思姜凡能不知道嘛？无非就是为了看看以前高中的初恋罢了。
姜凡实在是拗不过张震，只好答应一同前往。
当天晚上两人到了一家叫芷兰的私房菜，在沪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店了。
张震西装革履昂首挺胸，仿佛即将登上战场的将军。
姜凡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在身前挥舞，试图散掉这扑鼻的香水味。
“不是哥们，你们家香水不要钱啊，喷这么多？”
张震提起西装的领子嗅了嗅，说：“很浓嘛？我没喷多少啊。”
姜凡吐槽道：“你这会就是个移动的空气清洗剂，还是放在厕所里的廉价货。”
张震没有搭理姜凡，将自己的衣摆甩的虎虎生风，脸上教科书般的微笑，推开了门。
可惜包间里空无一人，张震那套准备好的开场白一点没用上。
他有些泄气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姜凡则坐在他身旁。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张震从开始的从容淡定变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很久没见到某个人了，不知道该面对，笑还是严肃，或者面无表情地点个头，会不会太清冷了。
姜凡自然不知道张震的内心戏这么充足，只是看着墙上的分针就快要到靠近约定好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没来。
“你再确认一下，是这个包间嘛？别我们走错了。”
张震掏出手机，确认了一番。
“没错啊，班长说就是这个包间。”
“你这靠不靠谱啊，会不会班长见来的人太少取消了，忘记告诉你了。”
“不可能，当时班长就说了，加上我和你已经有二十多个呢。”
姜凡指了指餐桌，说：“这桌子二十人的标准桌，剩下的几个坐哪啊，站门口当服务员啊。”
“啧，你这人，以前食堂的四人桌，我们不也五六个人挤一张桌子，都是同学坐的紧点，感情才能升温，况且我们两已经坐在椅子上了，要站也轮不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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