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甭管咋说,毓美的这个反应,就足够大家伙惊喜的了。
注意力被转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
毓美的心,确实开阔了不少。
至于剩下的……
那就不用瞎琢磨了。
想知道今天晌午吃啥,那就琢磨琢磨呗!
反正在家里没别的事儿,猫冬猫冬,可不得想法子贴点肥膘啊。
“吃!”
周桃大手一挥,“说罢,你想吃啥,婶子跟你娘去做。”
“我想吃炖狍子肉,”毓美也不知道咋回事儿,现在,怎么就这么馋的慌。
一提到肉,那哈喇子都要落下来了。
“嗯,咱家还有之前晒的干蘑菇吗?”
“那肯定有啊!”
“泡点蘑菇炖小鸡,再来个萝卜开会,切丝炖粉条子!”
此话一出,周桃哈哈大笑,“我看,这就很不错,不过……”
话题一转,周桃挤眉弄眼的,“今儿,给大家伙整点稀罕的。”
“啥?”
“蛇肉!”
什么?!
毓美下意识皱了皱眉头,“蛇肉?现在上哪儿弄蛇去。”
“哎呀妈呀,你这傻孩子,还上哪儿弄蛇去,肯定是山上刨出来的。”
这蛇的来路,也稍微有点曲折。
陈胜利过来报信的时候,半道上遇见俩半大孩子,冒着严寒,顶着寒风往县城走。
看见陈胜利,直接拦路了。
刚开始,陈胜利还有些哆嗦,以为这俩小崽子心怀不轨,看着他上了年纪,胳膊、腿儿不利索,就想欺负老实人。
结果……
兄弟俩从怀里掏出来一条蛇。
忽略那冷腻的触感,这玩意儿,也是大补的好肉。
知道俩孩子的日子不好过,饿的不行了,才上山去刨雪窝子,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吃的。
结果,误打误撞,挖出来一条本该冬眠,却半道上醒过来,跑出来觅食,又被冻晕过去的蛇……
陈胜利大手一挥,给肉留下来了。
“反正,”周桃比划了一下那蛇的大小、粗细,“你别说,这玩意儿,还真的挺稀罕的。
我在野外,都没见过这么粗的。”
“真的?”
经过周桃这么一说,毓美、毓芳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
姊妹俩对视一眼,把孩子丢给浑身鸡皮疙瘩往外窜的老娘,带着陈少云就去看热闹了。
毓母抱着陈明立,侧坐着,嘀嘀咕咕的,“真是一群脑壳有包的,蛇有啥好看的嘛!
恶心死了……”
不能想,光是想想,毓母就觉着浑身上下都难受起来了。
“造孽!家里来了一群造孽的!”
蛇已经嗝屁了,一行人赶到的时候,陈胜利正在对其扒皮、抽筋。
周桃随口一嘴,“这蛇皮咋样,还能留着不?”
“哎呀!”
陈胜利有些气急败坏的,“你留着这玩意儿弄啥,都不够磕碜人的。”
“不留就不留,你叫唤个啥?”
看着陈胜利这不值钱的样子,周桃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说,你至于吗?
赶紧的,剥皮、剁肉、我等着它下锅呢。”
“你个叼老婆子,咋这么馋?!”
周桃没吭声,回答陈胜利的,是她照着后心口上的一巴掌。
干脆、利索还清脆。
毓美:“?”
唉呀妈呀,她还没见过这么相处的两口子,拉着毓芳小声嘀嘀咕咕的,“不是我说,两口子这么相处,对吗?”
毓芳一愣,她都看习惯了,还真没觉着啥对不对的。
日子嘛!
不就是俩人一块过的,这不打、不骂……
额,想到周桃那干脆、利索的一巴掌,毓芳一顿,讪笑一下,小声道:“打着玩,闹着玩的。
又不是耷拉着脸,下死手的,两口子过日子,哪有那么多对不对的,过就完事儿了。”
毓芳真没打算给毓美上课,就随口一说,“人这一辈子,才几十年。
要是跟自己最亲密的人,也硬挺着,装着的话,那得多累啊。”
毓美愣住了。
所以,婚姻,还能这么经营吗?
难道,自己跟陈少杰现在,之所以会有这样、那样的不信任,还是因为她没有对陈少杰完全放开心扉吗?
一时间,毓美心里积压了多少年的问题,一股脑涌上心头,差点把她给压死了。
有些时候,彻底想开,需要一个机遇。
有些人很容易就想开了。
但有些人,终其一生,都迈不过这个坎儿。
毓美想,她应该是那个比较幸运的人……
~
毓美陷入沉思,毓芳也没管,蛇肉这玩意儿,可稀罕,平时想买都买不着。
眼下,是看一眼,觉着恶心。
不看吧,又好奇。
她就看一眼,恶心一会儿。
恶心好了,又忍不住再看一眼。
一来二去,终于,还怀孕的毓芳成功给自己折腾吐了。
周桃:“……”
哎哟!
她忙不迭替毓芳拍着背脊,有些无奈的,“你说说你哟,咱要是没那个本事,不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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