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现在这会儿,能在雪地里刨出来大蛇,也是运气。”
毓庆唏嘘的,“你瞅瞅这肉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养的呢。”
“可不咋地,”陈胜利乐了,“我刚开始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谁家的孩子到皮带,把家养的蛇,拿出来偷偷摸摸卖给我了。
但是,我转念一想,这玩意儿看着可磕碜,谁没事养它,吓都吓死了。”
“那可不好说,对于爱吃蛇肉的人来说,这玩意儿是难得的美味。”
“难得、好得的,咱们都得到了。”
……
万籁俱静。
毓芳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
周桃有些睡意,困的迷迷瞪瞪的,“咋了芳芳?”
她撑起身子,有些关切地询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脚抽筋了吗?
还是想尿尿?”
虽然没养住孩子,但是十月怀胎之苦,周桃也是感受过的。
“都不是。”
毓芳闷声闷气的,“我倒没觉得哪里难受,就是心里有些发闷,睡不着觉。”
周桃笑了一下,“是担心东子了吧。”
毓芳沉默了,半晌,小小的抽了一口气,低声道:“婶子,你说东哥会平安回来吗?”
白天安慰姐姐的时候,她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可是,到了晚上关起门来,躺在被窝里,望着外头皎洁的月色瞎琢磨的时候。
又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
“外头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一个熟悉的人帮衬,要是真的有人给他下套、做局的话,他又该怎么脱身呢?”
“哎哟,不要想那么多啦。”
周桃干脆起身,披了衣裳,吭哧吭哧,从另一头,坐到了毓芳的身边,“你担心东子,我知道。
但是,你也得相信他呀,就跟你今天跟你姐说的一样。
再说了,别人不知道东子,你还不知道吗?那小子鬼精鬼精的,他不把别人的裤衩子给算计没了,都算那个人幸运了。
谁想算计他?”
周桃哼了一声,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倒霉的人究竟是谁,咱可不知道。”
毓芳哭笑不得,“婶子,我知道东子聪明,但是也没你说的这么邪乎吧。”
“是没这么邪乎,但是人心都是有限的。
可是,那些特别聪明的人,不会无缘无故盯上东子的。放心好了,应该只是不走运,牵涉到的案子中了。
等案子尘埃落定,他们就能回来了。”
这话,也是周桃拿来忽悠毓芳的。
不然的话,她能说啥?
这毕竟是孕妇啊!
“知道归知道,但是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哎呀,你这,除了东子回来,笑嘻嘻的站在你面前,别的,是一点招都没有。”
“没有吗?”
“没有,”周桃拉着毓芳,“好了,不早了都,睡觉。”
“可是我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点以前?”
“我看行!”
反正睡不着,大眼瞪小眼的,多难受啊!
还是找周婶子唠唠嗑,来的舒服。
周桃把毓芳当成了自己孩子,将人捞到怀里来,小心翼翼的搂着。
毓芳也乖巧,自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她的身上,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是淡淡的皂角味。
闻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话说,以前,我跟你叔年轻的时候啊……”
往事不能重提,在某种程度上,原因应该是会让人越说越精神。
娘俩闹了半个多小时,嘴角都说的起沫子了。
嘴巴干的不行。
一点睡意都没有,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那叫一个兴奋。
“不行了!”
周桃笑着,“不能再这样说下去了,没完没了。
赶紧的,你快睡觉。”
“哎呀,咋不能继续往下说了?”毓芳还没听够,缠着周桃不撒手。,“反正,咱娘俩明天又没别的事儿。
大不了现在晚睡一会儿,明天晚起一会儿呗,接着唠!接着唠。”
毓芳笑嘻嘻的,“以前的故事,听起来,咋这么有意思呢。”
周桃无奈,“真的还想听?”
“真的真的。”
“那行,”周桃翻了个身,“不过,说之前我得先喝口水,嘴巴干的不行了。”
“我也想喝!”
其实,毓芳不只是想喝水,还想尿尿。
孕妇都这样,尿多。
娘俩刚想起身,周桃就察觉到了不对。
“别动!”
毓芳一下子就精神了,低声道:“怎么了?”
“家里,有动静。”
“什么?”
毓芳不敢置信的,“家里的防护,已经做得很到位了,还有人敢闯进来吗?”
这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大笨贼,胆子这么大的?
他家这满院子都是动物,这上门,跟送菜,有啥区别?
就算有温顺的食草动物,可是那体型多大了?
稍微给他们来一下子,那小身板子都扛不住!
还上门呢,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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