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柯怜碰了下人中，看到食指上的血，他很快上了岸，
唐曼妮亦起身，去给他拿纸巾了，“柯怜，这！”
柯怜朝她走去，唐曼妮将纸巾塞给了他，“你堵住鼻子，仰头。”
柯怜接过纸巾，用纸巾堵着鼻子，仰头了。
“你今天气血太旺，不然……”唐曼妮提议，“我们下次再学？”
“没关系，不严重。”柯怜拿下纸巾，总算把鼻血给止住了，“我去卫生间洗把脸。”
“嗯好，”唐曼妮指了指刚才坐过的地方，“那我就坐在那儿等你。”
“嗯。”
唐曼妮走到泳池边坐下了，小腿伸进泳池里，晃着小水花。
其实她还挺喜欢水的，只是小时候跟妈妈还有爷爷去沙滩，她太贪玩，沉入海底去了，
在海底游玩的时候，看到了鲨鱼，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那条鲨鱼就这么朝她冲过来，将她整个吞下。
当时她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医院，妈妈跟爷爷特别担心，再也没带她去过海边，还叮嘱她以后不要下水了。
许是那条鲨鱼太大太可怕，吃小鱼小虾的时候，让周围水面都变成了血红色，所以她才会恐惧至今，一直不敢下水，甚至于一下水因为对鲨鱼的恐惧，便开始变得容易溺水。
但实际上……
她可以在水里睁眼，自由呼吸。
爷爷跟妈妈都说她很有当游泳运动员的天赋。
可偏偏因为那条大鲨鱼，给她留下了恐惧。
便许久没下过水，也有点怕水了。
正想着，柯怜一跃而下，轻盈得仿佛一条美人鱼，在水中自由游动。
唐曼妮看得痴了，柯怜游到了她身边，“这条池子浅，你先下来试试，我接着你。”
柯怜对她张开双手，唐曼妮抓着他的肩膀和胳膊，慢慢下了池子。
因为是在泳池，彼此又都穿着泳装，也就少不了肌肤之亲。
两人都有些脸红，肌肤相碰的地方也都红润了几分。
“学游泳的第一步，”柯怜温柔教导，“水中憋气。
你试试先吸一口气，憋着，再下水，这样的话，就不怕被水呛着。”
唐曼妮深吸了口气，随即，淹入水中。
她睁着眼，看着水中风景。
柯怜亦憋入水中，恰好与她对视上，他颇为惊讶，“你……先前真的没有学过游泳吗？”
唐曼妮摇了摇头，回复他，“没有啊。
我小时候沉入海底，被鲨鱼吞过，后来就不敢玩水了。
但这次有你在，我溺水，你会救我。
我信任你，所以不怕。”
“你也可以在水里说话！”柯怜越发惊喜，“怎么做到的？”
“很奇怪吗？”唐曼妮不解，“你不也能在水里跟我交流吗？”
“很多人都不能，”柯怜解释，“只有我们。”
“是吗？”唐曼妮的后背紧贴着泳池边缘，似乎这样就能给她一些安全感，“我还是有点恐惧，我们别在水里说话了。
我又想到鲨鱼了。”
“好。”
两人冒出水面，开始交流。
唐曼妮问，“憋气我会了，之后呢，我该怎么像你一样，浮在水面上游？”
柯怜单手扛起了唐曼妮的腰，唐曼妮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你干什么？”
男人红了耳朵，感受着她温热呼吸，向其解释，“我扶着你的腰，避免你沉入水底。
你可以横在水面上，慢慢游。”
“扶着腰，但我腿又不好上来，我有点怕。”
柯怜这才上手，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腹下，“这样可以吗？”
唐曼妮一整个趴在柯怜手上，有了支撑，也就浮在水面上了。
“可以，”唐曼妮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呢，我需要怎么做？”
“你看旁边他们游的，你试试挥动双手双腿，找找感觉。”柯怜引导她，“找到最适合你的游法。
我的手一直扶着你，你不要怕，就挥动双手双脚，往前游。”
唐曼妮按照柯怜说的，慢慢往前游了起来。
柯怜边扶着她，边引导，“不要怕溺水，我们不是会憋气吗？
沉入水底后也不要怕，憋好气，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我不用憋气也可以的。”
“对啊，”柯怜笑得温和，“既然如此，就在水里游也没关系。
为什么要怕呢？
你想怎么游就怎么游，反正能呼吸就不会死。”
“可我一沉入水底就会想到鲨鱼。”
“那我就在水底，在你面前，陪着你，”柯怜温声细语，“看到我，你还会怕吗？”
唐曼妮摇了摇头。
柯怜松了手，唐曼妮正欲沉入水底，吓得连忙抱住了柯怜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了，“你怎么松手啊？”
柯怜抱着她的腰，带她一同沉入水底，继续与她交流了，“现在没有鲨鱼，我就在你面前，不要怕。”
他牵着唐曼妮的双手，“试试在水底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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