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扬的心顿时被触动了,他从未见过岑斓如此脆弱的一面。
在他眼中,岑斓像一只受伤的小鸟,需要有人来保护她。
“爱妃别怕,朕定会为你做主。”齐越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岑斓的脸颊。
李若芙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妙。
“皇上,臣妾……”李若芙试图再次开口,想要挽回局面。
齐越扬却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说道:“李才人不必多言,朕已有定夺。”
李若芙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但最终还是将话语全都咽回肚子里。
白玲珑紧紧攥住手中的绢帕,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不满,咬着牙硬撑着面部表情,力求不露出一丝生气之意,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而季淑离、崔令仪和林绣则静静地站在齐越扬身后,三人一块目睹全程吃瓜。
岑斓察觉到了白玲珑眼中的愤怒,趁机接着说道:“皇上,臣妾知道臣妾人微言轻,江宝林素来与容妃、李才人交好,臣妾今日落水,本不该责怪江宝林,可臣妾腹中的孩子何其无辜?求皇上,为臣妾的孩子做主!”
齐越扬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岑斓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爱妃稍安勿躁。”
岑斓闻言,乖巧地闭上嘴巴,不再言语,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柔软的枕头之上,眼神平静地看着前方,等待着齐越扬的下一步动作。
齐越扬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宫女,冷冷地问道:“江宝林呢?”
宫女连忙恭敬地回答道:“回皇上,江宝林落入水中受了寒气,此时正发着高热。”
齐越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冷冷地开口说道:“江氏残害皇嗣与妃嫔,降为采女,既然已经病了,也不必打入冷宫,就在这景和宫里自生自灭吧。”
这句话如同寒风般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让江玲玲自生自灭,也就意味着不准许太医为江玲玲救治。
如果她能挺过这次高热,那便是她的造化;如果不能,那便只能归咎于命运的安排。
白玲珑和李若芙皆是一阵沉默,二人都没有为江玲玲开口求情。
岑斓见虽然只处置了江玲玲一个人,但也好比谁也没被惩治来得好,于是连忙开口说道:“臣妾多谢皇上为臣妾做主!”
咸福宫。
宽敞明亮的宫殿里,白玲珑和李若芙两人并肩而坐,脸色都异常难看。
“谁能想到,这岑宝林居然有如此手段,连江采女都能拉下马。”李若芙眉头紧蹙,语气带着一丝愠怒。
白玲珑气得咬牙切齿:“可恶,本宫也没料到皇上会轻信这贱人的三言两语。”
李若芙轻轻叹息一声:“那么,江采女那边我们该如何处理呢?是否需要暗中接济?”
白玲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江采女当真无用,居然让岑斓这个贱人得逞了。”
李若芙有些犹豫地问道:“但如果我们真的不管江采女,会不会太无情了些?毕竟她也真心为我们卖命。”
白玲珑沉思片刻后,眼珠一转,想起江玲玲一向聪明过人,如果就此死去实在可惜,于是说道:“那就派人悄悄送药去景和宫就行了,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掉。”
李若芙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又开口抱怨:“本以为岑宝林没了孩子会受重创,没想到她竟然如此顽强。”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在躁动。”白玲珑渐渐悟出来了。
岑斓之所以得宠,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或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敢拒绝齐越扬的人,也是所有妃嫔里面最不会讨好齐越扬的人。
男人,总是喜欢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因为那样更能追求刺激。
李若芙看不明白,听到白玲珑这番话也没接话,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白玲珑心中暗自琢磨着,看来以后得小心提防岑宝林才行。
夜色深沉,雾气浓重,万籁俱寂,正是半夜时分。
屋内,江玲玲躺在床上,身体滚烫,面色潮红,嘴唇干裂,双眼紧闭,呼吸急促,仿佛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时而颤抖,时而发热,浑身无力,意识模糊。
一旁的柳儿心急如焚,不断地用湿毛巾擦拭江玲玲的额头和脸颊,试图帮助她降温。
小卉匆匆走进屋子,轻轻关上了门,以免声音过大吵醒其他人。她快步走到床边,轻声问道:“小主怎么样了?”
柳儿急忙迎上去,满脸忧虑地说:“还是烧得厉害,我都快急死了!”
小卉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药箱,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面摆放着几个精致的药瓶。
她拿起一瓶,对柳儿说道:“这是咸福宫送来的退热丸,快给小主服下吧。”
柳儿连连点头,赶紧倒了一杯清水,将药丸放入江玲玲的口中,然后轻轻地扶起她的头,让她顺利咽下。
“咸福宫可还说了些什么?”柳儿小心翼翼地将江玲玲放回床上,仔细地拉了拉被子,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卉,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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