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说不出口的话，他都明白。
也能理解她的为难。
平时只要她说让自己离开，他都是吹胡子瞪眼的，给她一顿挤兑。
五福不好开口吧！
“你看看日子，什么时候方便送我走，我走就是了，你别为难了，咱们俩什么关系啊！我不会怪你的。”
裴良玉扫了他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瞧你这什么表情，开心点。
我本来不就是飘荡的鬼魂吗？
离开就离开呗！我去我应该去的地方，皆大欢喜。”
五福心里更难受了。
这家伙。
还在硬扛着呢？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他舍不得呢？
五福道：“你笑不出来就别笑了，想哭就哭吧！这屋子里就你和我，不丢人。”
裴良玉撇过头，“我才不呢！我要是真哭了，你还不得笑话死我。
而且我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哭哭啼啼的没有男子气概，太娘了，不是我的风格。”
五福“噗嗤”一声被她逗笑了，这个时候了还贫。
可真是够傲娇的。
她只是笑了一下，很快就收敛了神色。
认真问道：“真的想好了吗？”
裴良玉叹气道：“我也没有别的选择啊！
你不是说了嘛！再拖下去，我连户好人家都投不了，魂魄四散，或者被捉回去还得受罚。
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有选择的时候，选择一个最好的。”
五福觉得他还真是长大了呢？
和几个月时遇到的他完全不一样。
会思考，会权衡了。
不再孤注一掷了。
挺好的，越是这样五福越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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