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刚回到府中，就收到了一份密报。打开一看，眉头顿时紧锁。
"大人，出什么事了？"一旁的心腹看出他神色不对，低声问道。
"盐商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林焱把密报放在烛火上点燃，"查到江北三道的盐商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布局。"
"是那些反对改革的势力？"
林焱摇摇头："不止。这些盐商背后，还牵扯到北方边境的一些势力。他们借着运盐的名义，暗中走私军械。"
"什么？"心腹吃了一惊，"那彭大人......"
"彭显忠只怕也不知道这些。"林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过现在知道了，他该怎么选择，就很有意思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通报："陛下驾到！"
萧瑾快步走入书房，脸色凝重："焱兄，你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陛下来得正好。"林焱示意心腹退下，这才继续道，"盐商的事情，恐怕要牵出一个更大的案子。"
萧瑾在案前坐下："说。"
"这些盐商打着运盐的旗号，实际上在为北方边境的势力走私军械。臣怀疑，他们是在为边境可能发生的动乱做准备。"
萧瑾眼神一厉："边境？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边境要是乱起来......"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着急反对新的盐引制度。"林焱沉声道，"新制度下，所有盐运都要严格登记，他们的那些勾当就藏不住了。"
"彭显忠那边......"
"他未必知情。"林焱正要继续说，外面又传来急报。
"启禀陛下，江南道出事了！彭大人的长子彭海在路上遇刺，重伤昏迷！"
萧瑾和林焱对视一眼，都看出了事情的不简单。
"传旨，着令御医立刻前往江南，全力救治彭海。"萧瑾沉声道，"另外，秘密调查此事。"
林焱若有所思："彭显忠今日在朝堂上帮我们镇压盐商，这是有人在警告他？"
"不止是警告。"萧瑾冷笑，"这是在告诉所有人，谁敢支持新政，就要付出代价。"
"那些人倒是打了个好算盘。"林焱站起身，"逼彭显忠站队，同时震慑其他人。只是他们恐怕想不到，这反而坐实了他们和盐商的关系。"
萧瑾点点头："焱兄说得对。现在关键是......"
话未说完，又一名官员匆匆赶来："陛下，吏部那边传来消息。新任户部主事赵明，在家中自缢身亡！"
林焱心中一动："赵明？就是前几日负责清查漕运账目的那个赵主事？"
"正是。根据家人说法，赵明这几日一直心神不宁，今日留书自尽，说是愧对圣恩......"
萧瑾猛地拍案而起："查！给朕彻查！赵明手上经手的所有账目，都要查个清楚！"
林焱这时开口："陛下，臣建议，不如让锦衣卫暗中调查。明面上就按照赵明的遗书，说他是因愧疚自尽。"
萧瑾明白了他的用意："好！这样反而能让那些人放松警惕。"
就在这时，老太师也来了："陛下，臣有要事相商。"
看到老太师神色严肃，萧瑾和林焱都知道，必定又有变故。
"太师请说。"
"方才臣收到密报，北方边境已经有异动。有人在暗中集结兵马，说是要......"老太师压低声音，"勤王。"
"勤王？"萧瑾冷笑，"现在朝廷政令畅通，天下太平，何来勤王之说？"
林焱接过话头："这倒是和臣刚得到的消息对上了。那些盐商暗中走私军械，就是为了接应这些人。"
老太师叹了口气："所以臣特来提醒陛下，新政推行太急，只怕会给那些人可乘之机。"
萧瑾正色道："太师的担忧，朕明白。但是这改革，已经不能停了。否则天下百姓，永远都要受苦。"
林焱附和："陛下说得对。与其担心那些人造反，不如先把他们的底子摸清楚。"
"这样吧。"萧瑾思索片刻，"焱兄，你亲自去一趟江南，以查访灾情为名，暗中了解彭显忠的态度。另外......"
他看向老太师："请太师坐镇朝廷，以防有人趁机生事。"
老太师点点头："臣遵旨。不过还请陛下答应臣一件事。"
"太师请说。"
"这些年，朝中积弊太深。要改，但是也要给这些人一条活路。否则他们真的铤而走险，反而不美。"
萧瑾若有所思："太师说得是。焱兄以为如何？"
林焱沉吟道："可以在新政中加入一些缓冲措施。比如给那些盐商一个过渡期，让他们有时间调整。但是原则性的东西，决不能让步。"
"就这么办！"萧瑾拍板，"另外，让锦衣卫严查赵明的死因。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
林焱看了看天色："臣这就准备启程去江南。陛下这边......"
"朕知道。"萧瑾看向窗外，"这些事情，就交给朕和老太师来应付。你只管查清楚江南的事。"
等林焱走后，萧瑾对老太师说："太师，您觉得彭显忠会怎么选？"
老太师捋须沉思："彭显忠在江南经营多年，根基很深。他的选择，不仅关系到他自己，还关系到整个江南的局势。"
"如果他选择支持那些人......"
"那就只能请他告老还乡了。"老太师叹道，"不过以老夫看，他未必会那么选。"
萧瑾点点头："但愿如此。否则，这一场变局，只怕要来得更快更猛。"
"陛下放心。"老太师站起身，"有林大人在，这局面，还不至于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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