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送零号到门口，几次说要推零号。
零号都不肯，硬是咬着牙推着轮椅离开了。
“唉。这老头真是倔强。”
沈易川站在门口看着零号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
转身走到一旁单手就要将湿透的衣服脱下，脱到一半才想起来屋里似乎还有一个人。
“对不住，sz。我脑子不好使，忘了您还在屋里。我出去脱。”
沈易川尴尬地挠了挠头，抬手又把自己里面卷到一半的背心放下，重新穿上冲锋衣盖上身体。
楚云熙眯着眼睛观察着沈易川。
这人留着寸头，眉眼锋利，下颌线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的线条。
除了多了个断眉，这张脸和上一个剧本里的布拉纳一模一样。
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同一个人。
楚云熙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忽地上前一步，将手伸向对方的腰侧猛地按了一下。
“嗯，怎么了？sz。”
沈易川眨眨眼，下意识地侧过腰身，眼神有些迷茫。
楚云熙被对方一口一个sz叫得烦躁。
看着对方清澈又愚蠢的眼神，楚云熙冷笑了一下，开口说道：“哦，没什么，刚才有一个蚊子落在了你的身上。”
“我想打来着，结果你一动就飞走了。”楚云熙解释着。
“父亲罚我出去跪着，我先出去了，你在屋里换吧。”
他边说边往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转身时裙子的裙摆擦过沈易川的裤脚。
沈易川眸色一深，指尖微动。
手小幅度地抬起又放下，缓缓地开口道：“好，sz你别怕，我换完衣服马上就出去。”
“我胆子大着呢，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楚云熙弯腰捡起软垫打在胳膊上，继承补充道：
“今天的这个下马威算是被你破坏了，礼没成，老爷子还不知道怎么折磨你呢。你小心一点吧。”
“我没事。我以前去当过b，皮糙肉厚的，怎么着都成。”
“对了，悄悄告诉你，我还专门锻炼了手臂呢。你看看。”
沈易川笑嘻嘻地凑到楚云熙面前，撸起衣服的袖子，露出一小截蜜色的皮肤。
他的动作十分自然，像是自家的小辈在亲昵的长辈面前炫耀自己的好东西。
眼神亮晶晶地像是小狗，让人一点生不出来一点厌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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