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公交车，又转了两趟车才到了研究院。
阮柠七觉得肚子不舒服。
“要来大姨妈了，我坐着让肚子晒晒太阳。你去给季谨言打个电话吧。”阮柠七坐在研究院门口的绿化带的草丛上。
故意挺着肚子晒太阳。
覃岚提着饭盒，去了门卫室。
不一会儿。
季谨言穿着工作服出来，看到覃岚嘴角的弧度就没有压下去。
“覃岚。”
覃岚将手里的饭盒递过去，“中午吃剩下来的，怕浪费给你打包了。”
季谨言接了过来。
“谢谢记得我。去欧阳诚单位？”
覃岚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卑鄙。“不是。我走了。”
她转身离开。
季谨言伸手抓着覃岚的胳膊，“我下午要去派出所，你要不要陪我过去？”
季谨言太聪明了。
覃岚觉得自己的脑子不适合跟他见面。
“你……”
阮柠七已经跑过来了，“哎呀。我肚子吃惯了粗粮，吃点细糠还受不了。季工，借个厕所让我解决一下米田共的问题。”
“跟我进去吧。”
季谨言转身拉着覃岚的胳膊进去。
阮柠七跟在了后面，揉了揉肚子。心里暗道到底是哪一道菜跟她的肠胃不匹配。
季谨言带着两人去了办公室。
指着里面的一个小门，“那是单独的卫生间。”
阮柠七拿了草纸。
“谢了。”
她进去后。
覃岚坐在沙发上捂着脸笑起来。
季谨言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你笑什么？”
“我笑小七的性格真好。去哪里都不怕，主打一个哪里都适合我趴。”
季谨言看着她的脸。
和从前的脸重叠在一起，他收回了目光。
“她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值得我学习。”
季谨言的话意有所指。
覃岚并没有听出来。
“你不是在大西北吗？这是调回来了？”
“嗯。再不回来，就怕要单身一辈子了。”季谨言端着水杯的手指头泛白，两人一时之间没了话题。
气氛一度尴尬。
“上午拿回了多少钱？”季谨言打破了尴尬。
“九百。”
说到这个钱，覃岚忍不住分享了这十来年白活了的想法。
她说的很轻松。
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落在季谨言的耳朵里却是无比的心疼。
阮柠七出来已经是快半个小时了。
她坐在沙发上。
脑袋垂得低低的。
覃岚赶忙走了过来，“不舒服就回家。”
“不行。我得要钱。”
“我一个人去。”
阮柠七摇了摇头，“你一个单身没有对象的姑娘，他们不会觉得怎么样。我可以用军人家属逼迫他们。”
季谨言冷声道：
“谁说覃岚没对象，我是她未婚夫。”
覃岚：“……”
“你疯了。”
“客串一下。等你拿完钱最多给我几块钱的客串费用如何？”季谨言提议道：“让我赚点外快。”
“你工资不低。”
“我也要赚娶媳妇的本钱，没人会嫌弃自己钱多。”季谨言双手一摊，“小七，我说的有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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