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问题过于直白,于路远手里的毛巾差点没拿住,下意识地瞥了眼厨房门的方向。
安念抿唇而笑:“现在家里没人呢。”
她有时候胆子很小,比如昨天晚上,家里都是人,她就不好意思去找于路远。
有时候胆子又很大,比如现在,她就敢直接求欢。
于路远呼吸都急促了几息,他低头看着脸上写满了纯真的女孩,觉得这是对自己自制力的无上考验。
“大哥,你不想吗?”
安念眨了眨眼睛,视线集中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伸手触摸了过去。
她明明记得这样的反应就是大哥很想……很想……
“等我一下。”
于路远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快步过去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在安念还未反应过来时,他的身影又重新回到了自己面前。
“现在可以了!”
话音未落,于路远就低头吻住了安念,一手揽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一手扣在她脖颈处。
强势而霸道。
他的吻和他的动作总是相反的。
把安念扣进怀中时,力道很大,吻下去时,又很温柔,带着十足的珍惜。
安念仰着头,双手环抱住男人宽阔结实的肩膀,嘴唇随着他的动作缓慢张开。
酥麻、热意顺着脊椎骨往上飘,让人失去控制。
这种感情太美妙了,安念很喜欢,她的身体都软了下去,全部交给了亲吻她的男人。
于路远双手微微用力,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来到了餐桌旁。
他坐在凳子上,让安念双腿张开,跨坐在他腿上。
两人的姿势暧昧极了。
粗重的呼吸声、甜腻的喘息声,声声交融。
不知道吻了多久,安念已经迷糊了,眼睛微微张开,黑亮的双眸好似蒙了一层雾。
她整个人就如同隐在雾水中,诱人犯罪的海妖。
于路远深深地注视着她,移开自己的双唇,顺着她的脖子往下亲,流连于她漂亮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一串串吻痕。
“大哥……”
“嗯……”
安念抱着他的脑袋,脸上的笑餍足又不满。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我想要更多……”
于路远这一瞬间,呼吸都停了,他用力地喘息了好几下,眼睛狠狠地闭上,再睁开,强行逼迫自己不再往下。
他原本扣在安念腰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拉开了她的衣服下摆,指尖碰触到的细腻光滑的皮肤,让人欲罢不能,却让于路远瞬间回过神来。
“过完年我们就去拍照,结婚照。”
他也等不及了,决定把所有前置手续都做完。
“嗯……”
安念靠在他怀里,乖乖地应声,她其实非常好奇更多是多少……
是自己曾经看见过的起起伏伏吗?那些被掩盖在锦缎下的缠绵。
两人抱在一处平复了好久,直到院子外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和说笑声,两人才迅速分开,打开厨房门走了出去。
“咦?你们俩怎么还在厨房呆着?”
李玉梅疑惑地往黑暗的厨房内看了一眼。
“念念刚吃完饭吗?”
“嗯。”安念心虚地应了一声,上前挽住李玉梅的手。“妈,你狠狠地打她们的脸了没?”
“哈哈哈哈,那肯定呀!我跟你说……”
李玉梅兴奋地描述了一番自己炫耀的成果。
——
一家人聚集在一处准备过年的吃食,对于安念来说是很难得的体验。
接下来几天,她又见识了炒米糕,用糖和米做的,脆甜脆甜的。
然后,安念还用家里的破凉鞋、破洗脸盆去换了叮叮糖。
这是她第一次吃到叮叮糖。
卖糖的大爷担着两个箩筐,一个放收来的锅碗瓢盆,一个用来摆叮叮糖。但是听妈说,其实只有最上面一层是糖,下面是空箩筐。
安念换了两块不大的叮叮糖,一块给怀着孕的小妹,另外一块她和于路远一起吃了。
“真甜呀……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了!”
“下次还会有的。”于路远爱怜地摸了摸她翘起的头发,温柔地说。
“嗯!我爱叮叮糖!”
安念笑得开心,坐在凳子上还晃动了两下双脚。
阳光、蓝天、叮叮糖,身边还坐着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安念觉得这样的日子再好不过了。
——
六安村的除夕特别有年味,现在大家手头都紧,买不起大串的鞭炮,但是几乎每家每户都会点两个炮仗。
炮仗发出“嘭!”的一声后,一家人才哈哈大笑着:
“开席了!”
“桌上有两条鱼,这一条呢要留到明天吃,剩下的大家就随意了!”
作为年夜饭的掌勺大厨,李玉梅此时是于家绝对的话语人。
“开吃吧!”
“干杯!”
“新年好!”
“大家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男人们碗里倒的是米酒,陈酿了一年,现在来喝,酒味很足。
女人们碗里倒的也是米酒,但是酒糟比较多,甜甜的口感,酒精浓度极低,一般拿来煮汤圆和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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