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分数出奇的高。
他盯着名单几秒钟，才明白他那句‘以后再见’是什么意思。
这是早就准备好来他们学校了。
秦司走之前找宁知许吃了顿饭。都不善谈的人，饭桌上大多时间都是沉默。
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
宁知许问他：“去哪实习？”
秦司：“想去南部，有个记者朋友在查制假药工厂，我想和他一起。”
这事挺出乎意料的。
秦司这人特伟大，没想当个艺术家，就挑无人愿意涉足的领域去献一份力。
国外，南部，灾区。哪里不太平就去哪闯一闯。
宁知许不喝酒，那天还是和他碰了杯：“注意安全。”
秦司笑了笑：“有缘再见。”
秦司没想到宁知许这人看起来是个扛把子角色，酒量竟然这么差！
两杯啤酒下肚，就趴桌子上起不来了。
秦司扶他，他也不肯走。
嘴里念叨南意名字。
之前社会实践，钟闻拉了个群，秦司在群里找到南意微信，单独加了好友，验证信息直奔主题：宁知许喝醉了。
南意赶来的时候，秦司正坐着摆弄相机，宁知许趴在他对面桌子上不知死活。
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搞到一起的，南意无奈看秦司一眼：“他酒量不好。”
秦司面无表情：“看出来了。”
他想说我帮你把他扶起来吧，另一边。南意已经稳稳把人扶住了，毫不费力。
“……”
秦司给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他不回学校，住在外面。
南意坐进后座，朝他摆了摆手。
等出租车离开，秦司才转身往反方向走。
车内，宁知许靠在南意肩头，南意垂眸看到他宽松t恤下半截清瘦锁骨，线条漂亮，骨窝明显。
她摸着他发烫的脸低喃：“是不是瘦了啊……”
回应她的是少年浅浅呼吸。
饭店离学校不远，车程十分钟就到了。宁知许在下车前醒过来，意识还有点模糊，睫毛眨了眨，紧盯着南意。
南意牵着他的手慢慢在校园里散步，今晚温度适宜，不冷不热，稍微有点风，也吹的人很舒服。
走了一会儿，南意扶他在花坛边坐下，等他散散酒气。
宁知许喝的不多，酒劲儿也过得快。眯眸，小野兽似的凑过去咬南意脖子。
并不疼，他末了还用舌尖勾了下她。
“不是不理我？”
带着醉意，有点委屈。
南意摸摸脖颈那处濡湿，瞪他：“你个狗东西，天天桃花朵朵开。你都没好好哄我。”
宁知许喝醉酒反应会很慢：“哦……要哄你。”
他的哄向来是伴随动作的。
刚要吻她，南意灵巧避开。
站在他面前，也能居高临下看着他，噼里啪啦开始训话：“宁知许，我快气死了。你那么好的成绩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更好的学校和专业呢？我们都在同一个城市，不是同一所学校我也能接受的。”
他出成绩那会儿，好多顶尖学校招生处给他打电话要他报考他们学校，南意压根没担心他会选错路。
可是他就是选错了。
错的离谱。
宁知许不太能接收那么多话，发昏的大脑勉强从中提炼出关键词。
她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啊？少年的眼睛黑白分明，染着醉酒迷离，他望着她，眼里一点点被笑意和温宠填满。
月光皎皎，他比月色还要温柔。他说：“因为南意是不二选择啊。”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当明星，他就当助理。
她当记者，他就学摄影。
她是南意，他就会爱她。
在所有选择里，他永远无条件偏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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