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厅里，何茵和小柒正端着餐盘挑选早餐，余光瞥见门口进来的四人。
“我说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呢，”何茵用手肘轻轻撞了下小柒，朝苏怡笙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笑得促狭，“原来是去接人‘下班’啊！”
苏怡笙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地歪头：“不能么？”
“能，那咋不能~”何茵笑得意味深长，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不过今天有个蛋挞特别好吃，刚出炉的，酥皮脆得掉渣。”
“噢？那我也去拿几个！”苏怡笙眼睛一亮，转身就要往甜品区走。
乔楚覃眉角跳了跳，伸手虚拦了一下：“苏怡笙，吃完饭再吃蛋挞。”
“我刚吃完早餐，不饿呢！”她回头冲他皱了皱鼻子，语气轻快，显然没把他的话当真。
话音未落，她已经捏着一块蛋挞咬了一口，酥皮簌簌落下，她眯起眼，满足地“唔”了一声。
乔楚覃无奈，只得转身去餐台点了份热腾腾的罗宋汤，回来时顺手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喝点汤，别光吃甜的。”
苏怡笙接过汤碗，指尖不经意蹭过乔楚覃的掌心，温热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翘起嘴角，声音轻软：“知道啦，乔指~”
乔楚覃低笑一声，摇了摇头，目光却仍落在她身上，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前桌的黄浩源余光恰好瞥见这一幕，筷子顿在半空，一时忘了夹菜。对面的郝友其瞧着他发愣，顺着视线回头看了一眼，了然挑眉：“看啥呢？”
德岐忍俊不禁，托着腮帮子插话：“他看乔指呢！”
“看乔指干啥？”郝友其明知故问。
黄浩源回过神，压低声音：“乔指和苏指……一直这样吗？”
郝友其蹙眉，悄咪咪又回头确认了一眼，语气笃定：“是啊！”
“就是这眼神拉丝也是？”
“昂~”
“可他们不是在一起很多年了吗？”
“昂~”郝友其拖长音调，眼神逐渐变得戏谑，“兄弟，你不也是华京的吗？咋的，你没见过？”
“见是见过……但偶尔？”黄浩源挠挠头，努力回忆，“好像没这么明显？”
郝友其瞪大眼：“上回训练馆那名场面你不在啊？”顿了顿，恍然，“哦对，你好像不在，你不是练混双的~”
“啥名场面？”黄浩源好奇心彻底被勾起来。
郝友其摸出手机，笑得神秘兮兮：“我找找，念念她们有拍。”
三十秒后，黄浩源盯着手机屏幕，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开！
“我……哒哒嘞！”他猛地抬头，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郝友其和德岐看着他这副模样，乐得直拍桌子。德岐甚至笑得歪倒在郝友其肩上，上气不接下气：“兄、兄弟……你多跟乔指一段时间就晓得了~”
黄浩源缓过神来，若有所思地看向郝友其，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对搭档也这么好！”
“噗——咳咳咳！”郝友其一口汤呛在喉咙里，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德岐见状，笑得肩膀直抖，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他还得练！”
郝友其眼神飘忽，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余光悄悄瞥向不远处女队那桌——苗念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齐脖的短发随着动作一跳一跳，衬得那张白皙的小脸格外生动。
黄浩源突然凑近，"郝友其，你该不会......"他故意拖长尾音，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喜欢苗念吧？"
德岐一拍他肩膀，“兄弟，可以把那个问号去掉。”
苏怡笙的手机突然在餐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乔楚覃见状，不动声色地往她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贴着她的肩膀。
视频里，王于正指着一个包裹，背景里能看到乔涪在好奇地摆弄箱子。"囡囡，这个是你寄来的吗？"
"哥哥你买东西了吗？"苏怡笙转头看向乔楚覃。
乔楚覃摇了摇头，眉头微蹙："没有。"
"是国外寄来的，"王于把包裹翻了个面，"地址是英文的。"
苏怡笙狐疑地盯着屏幕，不自觉地咬住下唇："妈妈，你拍张照我看看。是谁寄来的？"
"名字被人涂掉了，就留了个地址。"王于将手机镜头对准包裹，乔涪在一旁掂了掂箱子，"还挺重的。"
"那我们先放家里，等你回来再拆？"
苏怡笙犹豫了两三秒，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没事，你们拆开看看吧。爸爸，你拆的时候小心点。"
"啊？好嘞！"乔涪爽朗的声音传来。
片刻后，手机震动了一下。
苏怡笙点开父亲发来的照片，瞳孔猛地收缩——照片里整齐摆放着她当年在国外俱乐部时的旧物：一个褪色的护腕、几张泛黄的照片、还有一枚她以为早就丢失的俱乐部胸针。
"珂西亚？"她喃喃自语。
乔楚覃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的变化："谁？"
"就是...之前我带过的那个华裔球员，"苏怡笙的声音有些发紧，"上次我们碰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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