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兴总部的地牢阴暗潮湿,墙角爬着青苔,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霉味和铁锈味。
叶皓轩走在石阶上,皮鞋踩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身后跟着两个小弟,手里端着一盏马灯,昏黄的光把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忽明忽暗。
蒋天养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手脚都戴着镣铐,头发凌乱,脸上还留着昨天被打的淤青,却依旧梗着脖子。
见叶皓轩进来,眼底翻涌着怨毒,喉间滚出几声闷哼,没像往常一样叫嚣——他知道,此刻再多放狠话,也只是自取其辱。他是洪兴创始人蒋震的次子,蒋天生的亲弟弟,如今却成了阶下囚,这份落差比任何打骂都让他难受。
“哐当”一声,小弟推开牢门,叶皓轩走进去,站在离蒋天养两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没说话。
马灯的光落在蒋天养脸上,把他眼底的不甘、愤懑,还有一丝藏不住的慌乱,都照得一清二楚。
“怎么?来看我笑话?”蒋天养先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几分破罐破摔的戾气,“叶皓轩,你别得意!洪兴是我爹一手打下来的江山,是我蒋家的产业!我哥走了,龙头之位本就该是我的,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港岛的街面,还有不少洪兴的老兄弟念着蒋家的情,早晚能把你拉下来!”
叶皓轩蹲下身,指尖轻轻敲了敲蒋天养脚边的镣铐,发出“当当”的轻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地牢里,格外刺耳。
“蒋天养,你很清楚江湖规矩,怎么反倒自欺欺人?”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蒋先生是主动交权,不是走了。你为了夺龙头之位,暗中算计洪兴的兄弟,甚至痛下杀手,早就失了人心。洪兴的龙头,从来不是靠血缘坐的,是靠兄弟们认的,是靠实打实的本事撑的。”
他顿了顿,指尖收了回来,站起身:“我没指望靠关着你坐稳位置——江湖的权,从来都是靠本事挣的,不是靠姓蒋。你要做的,是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错在不该为了龙头之位,滥杀自己人,错在不该动杀我的心思。愿意安安分分在这里反省,我留你一条命;要是还想着找机会夺权,别怪我叶皓轩心狠。”
蒋天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猛地晃了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镣铐拽得重重坐下:
“你敢!洪兴是我蒋家的!我哥走了,我就是唯一的继承人!我杀你,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那些帮着你的杂碎,早晚我会一个个收拾!”
叶皓轩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眼底没有半分波澜:“我有没有这个胆子,你很快就知道了。你谋划了这么多年,想靠杀我夺位,想凭血缘压服兄弟们,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你害死的那些兄弟,这笔账,该跟你算了。”
蒋天养盯着他,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眼底的怨毒渐渐被绝望吞噬。
他太清楚了,叶皓轩说的是实话——他为了夺权滥杀兄弟的事败露后,洪兴的老兄弟早就不认他了,没人会来救他,他手里再没半点能跟叶皓轩抗衡的筹码。
“好好在这里反省吧。”叶皓轩转身就走,走到牢门口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说,“别想着逃,也别想着有人来救你。你欠洪兴的,欠那些被你害死的兄弟的,该还了。”
牢门再次关上,黑暗重新笼罩了牢房。蒋天养瘫坐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第一次露出了脆弱的神色——他终究是输了,输给了一个比他年轻、比他狠,也比他更懂江湖人心的男人。
他以为血缘能镇住一切,以为靠杀人就能夺权,到头来,却成了洪兴的罪人,成了孤家寡人。
叶皓轩走出地牢,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了挡,深吸了一口气,地牢里的霉味被新鲜空气驱散,心里也清爽了几分。
托尼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纸:“轩哥,阿虎传来消息,东星码头的货仓和西区的台球厅已经清完了,遇到点零星抵抗,都解决了,没伤着自己人。”
叶皓轩接过阿虎传来的消息,扫了一眼,随手递给托尼:“知道了,让阿虎稳着点,别急功近利。清完据点后,先让人守着,别让闲杂人等占了。另外,记着,东星的普通小弟要是愿意留下来,就先编到下面的堂口,好好带;不愿意的,给点安家费,让他们走,别为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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