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松快步离开皇宫,朝服都没换,便驱使马车去了安亲王府。
回去的路上,颜霁风看向萧承泽,问道,“殿下为何不让臣全都说出来,告诉陛下,矿石到了西疆?”
萧承泽声音低沉,“真真假假才更容易让人相信,直接给出的真相,显得太刻意了!”
颜霁风恍然大悟,太子果然会拿捏圣心。
安亲王府。
柳玉清正抱着宁儿哄着。
宁儿如今大些了,已有七个月。
对各种吃食十分热衷。
他咿咿呀呀地伸着手,要去拿桌上的糕点。
柳玉清笑着轻轻拍下他的手,“宁儿已经吃了很多了,可不能再吃了!”
正在此时,门房禀报,“柳家公子来了!”
柳玉清有些诧异,兄长什么时候回来的?
“快将人请进来!”
柳玉清抱着宁儿站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
片刻,柳玉松穿着一身官服便走了进来。
柳玉清面上闪过一丝诧异,“兄长这是刚从宫中出来的?”
柳玉松点点头,“正是!”
宁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朝着柳玉松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奶呼呼的小牙。
可能是血缘关系,这小娃娃丝毫不怕生!
反而对着柳玉松有天然的信任感。
柳玉松眉间的忧愁也松开了些,整个人看着也柔和了许多。
他伸手将宁儿接过,蹭了蹭他柔软的小脸,“宁儿可是想舅舅了?”
宁儿的小手捏着他的官服,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似乎在回应着柳玉松。
“兄长是何时回来的?”柳玉清问道。
柳玉松逗弄着怀里的小娃娃,抬头说道,“昨天夜里赶回来的,今早就去了宫中。”
柳玉松看了一眼周围,也想提起正事。
柳玉清一个眼神,便有乳母将宁儿接过。
柳玉清将人都散去后,这才说道,“兄长着急赶过来,可是有要事?”
柳玉松郑重地点点头,又思忖片刻,这才说道,“安亲王在西疆所行之事,你可知晓?”
柳玉清问道,“兄长指的何事?”
柳玉松再次看了一眼周围,这才说道,“安亲王要谋反……”
柳玉清也有些惊讶,“兄长为何如此说?”
难道安亲王的行径已经传到了京中?
柳玉松小声说道,“我们去巡视河道,发现有人偷运铁矿石!”
“那铁矿石沿河运送,路线正是西疆的方向。”
“只是,跟着的人在武郡与西疆交接之地,失踪了……”
“但那条河分明是流向西疆的!”
柳玉清心中扑通直跳,难道陛下已经察觉了吗?
她问道,“那陛下怎么说?”
柳玉松答道,“陛下震怒,正下令彻查呢!”
柳玉清心中已经有了底。
她问道,“陛下这次是派谁查?”
柳玉松回道,“是颜霁风大人,与我!”
柳玉清一惊,问道,“怎会派你查?”
柳玉松仔细回想,“这次铁矿石的事情,是我与颜霁风同时发现的,陛下便派了我二人一道查!”
“这件事定和安亲王脱不了关系,我们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柳玉清来回踱着步,总觉得事情有哪些不对劲。
她问道,“兄长可否详细说说,为何此事,是你与颜霁风发现的?”
柳玉松仔细回想,“当时,我们巡察河道,一路到了山沿县。”
“那日,我们到了河道分岔地带,我与颜霁风去了同一条分岔。”
“在那里,是颜霁风发现了河道中有铁矿石。”
柳玉清打断了他,“是颜霁风要求你与他一路的?”
柳玉松点点头。
柳玉清虽有些狐疑,但仍示意他继续说。
柳玉松接着说道,“此事事关重大,颜霁风示意我不要声张。”
“第二日,他便带了我及一队侍卫,一同顺河过去,就在那里,发现了有人偷运铁矿石!”
柳玉清问道,“这一路,其他人可知晓此事?”
柳玉松答道,“颜霁风作为我的上司,要求我对此事保密,其他随行人员,一概不知!”
“直到,今日到了御书房门口,我才与他一道面见陛下!”
“不过,我并不知晓,原来他已经派人跟踪货船。”
“若是我提前知晓,定要写信告知于你的!”
柳玉清来回踱着步,“兄长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
柳玉松不明白,“有何蹊跷?”
柳玉清眉头皱起,“事情看似是偶然,但确实颜霁风与你一起发现的,好似是在特意将你拉进来!”
柳玉松:“有吗?”
柳玉清:“兄长不妨好好想想,往年,都会派工部之人前去。”
“而这次,却派了不同的部门,兄长不觉得奇怪吗?”
柳玉松答道,“对外说得是,要从各部选拔人才,为大萧培养年轻官员。”
柳玉清:“若没有这番说辞,怎么能将你轻易调过去呢?”
柳玉松一愣,“你是说,这次,太子是故意让我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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