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手里的是……定情信物?”
小道士依旧贱兮兮,说话间余光瞥向疗伤的女子。
打铁时,虽然感知得到周围的动静,但姬琅琊为了不打扰他,都是用传音来交流。
所以小道士不了解令牌的来历。
姬琅琊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暴揍小道士一顿的冲动。
“你特么见过拿令牌当定情信物的?”
在人族,小道士这货规规矩矩的,来到域外跟变了个人似的,总之就喜欢犯贱。
姬琅琊三言两语解释了番。
得知是古战场,小道士非但不兴奋,反而眼眸低垂。
得,盗墓大计又泡汤了,不对,是又要延迟了。
他对盗墓心心念念,每次准备开干的时候,便会遇上意外。
“老大,不是我说你,咱做人啊,不能三心二意,答应我,想做一件事就不要犹豫耽搁,先做完想做的,再去做另一件事,好吗?”
小道士语重心长的说教。
言外之意是劝姬琅琊别管什么古战场不古战场,先去盗墓为重。
姬琅琊撇撇嘴,传音道:“我从令牌中感受到了人族气息。”
一句话堵住还想继续说教的小道士,而后小道士神色古怪,传音回应:
“老大,你确定你不是出现了幻觉?”
万古岁月前的古战场,你跟我说有人族气息,就算有,也是死人。
他是真不理解,去找死人有何意义。
都是找死人,不如去盗墓,盗墓既刺激又能发财,为什么要去找万古前的死人?
姬琅琊被面具遮掩住的额头青筋跳动,觉得小道再多说两句,自己会再也忍不住痛殴他一顿。
“要不我们分头行动,我去古战场,你去盗墓,从此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小道士一听立马急了:“哎哎哎,老大,瞧你说的,我是那种抛弃同伴独自发财的人吗?”
咋没说几句就要散伙了呢?陛下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一个人,即使盗了再多的大墓,又有什么意思?
坚决不分道扬镳!
“呵。”姬琅琊冷笑。
对这货就不能有好脸色,全身贱骨头,难怪爷爷不待见他。
小道士一脸谄媚,不说话了。
从今往后,老大叫往东绝不往西,叫偷狗绝不撵鸡。
若是真被老大赶走,就悲催了。
小道士念头转换的同时,姬琅琊信步走向疗伤的白裙女子。
白裙女子芳心一颤,他要干嘛?
是要杀人灭口,还是贪图美色?好像哪一种都对自己不利。
她恢复了些许血色的精致脸颊一阵白一阵红,修长的睫毛颤抖,紧紧闭着双眼。
姬琅琊走到了她身后,她终于沉不住气:“你……”
刚开口,后背就涌入一股暖流,帮助自身快速疗伤。
“少废话,别耽误我宝贵的时间,赶紧疗完伤给我带路。”姬琅琊没好气道。
话说这妞的玉背真滑啊,隔着衣服都感受得到细腻光滑。
白裙女子呆愣半晌,原来他不是要图谋不轨……
良久,姬琅琊收回手掌,白裙女子缓缓睁开眼。
不等她道谢,姬琅琊就像拎猫一样,粗鲁地拎起她后衣颈:“带路。”
姬琅琊给小道士一个眼色,拎着白裙女子起飞。
小道士有样学样,动作几乎一致的拎起正在疗伤的青年。
青年一脸懵逼。
白裙女子气得牙痒痒,紧咬贝齿:“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她何时受过这般屈辱,不知男人用了什么方法,她想挣脱还挣脱不开,只能任由拎着飞行。
“你只管指方向,再多嘴信不信我把你扒光?”姬琅琊恶狠狠道。
劫匪就要有劫匪的样儿。
来到域外,他就没想过当好人。
没了人皇这个身份的枷锁,姬琅琊已经彻底放飞自我了,暴露了骨子里的土匪本性。
白裙女子欲哭无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偏偏这人还帅得一塌糊涂,简直颠覆三观。
“东边。”
没办法,抵抗不了那就享受吧,不用自己飞,白裙女子暗暗安慰自己,老实指路。
姬琅琊和小道士各拎着一人朝东边飞去。
小道士看向生无可恋的白裙女子:“喂,那女的,古战场是不是会有很多人去?”
白裙女子气不打一处来来,瞪着小道士:“我不叫喂,我有名字!”
啪!
姬琅琊另一只手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哪那么多废话,老子对你的名字没兴趣。”
小道士偷笑,这女的落到老大手里也太惨了。
青年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经常欺负自己的老姐居然也有今天?
白裙女子吃痛双手捂住脑袋,连自我介绍的发言权都没有,还要被打,感到万分委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古战场会有很多人前往,只要在外围得到信物的生灵都会进入,其中不乏有各族天骄,听说巨头族的少主圣女也会去。”
“但古战场似乎有禁制,只允许大圣以下的修士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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