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楚瑶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她还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尴尬，走到茶案前开始煮茶。
"楚国女帝亲自煮茶，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啊！"周延年强忍着笑，感叹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楚瑶光端着茶盏，一个个送上去。
每走一步，都有些羞耻。
好在轻纱穿在内里，不然这次丢人丢大了。
等她走到洛青衣面前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姐姐的茶。"她咬牙，将茶盏递上。
"多谢楚妹妹。"洛青衣接过茶盏，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今后，要常来给陛下煮茶才是。"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却让楚瑶光恨得牙痒痒。
"时辰不早了，瑶光告退。"楚瑶光强压着怒意，向陈北芒福了福身。
"妹妹且慢。"洛青衣起身，"夜深露重，我送送妹妹。"
楚瑶光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多谢姐姐美意，不过不必......"
"怎么能不必？"洛青衣走到她身边，亲昵地挽起她的手，"妹妹初来乍到，若是迷了路，岂不是要让陛下担心？"
这话说得极有分寸，让楚瑶光想拒绝都不行。
两人走出大殿，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妹妹今晚的茶，煮得真好。"洛青衣轻笑，"看来是用了心思。"
楚瑶光冷哼一声："姐姐今晚这么一闹，怕是让陛下也不太高兴吧？"
"妹妹说笑了。"洛青衣不慌不忙，"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
"自然。"洛青衣眸光流转，"妹妹既然想留在陛下身边，那总要有个名分。若是认我这个皇后，以后在后宫也有个照应。"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楚瑶光一眼："贵妃之位，倒也不差。"
"贵妃？"楚瑶光笑了，"姐姐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些？"
她停下脚步，直视洛青衣："谁是皇后还不一定呢。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姐姐。"
"哦？"洛青衣挑眉，"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瑶光莞尔一笑，"只是觉得姐姐太过自信了。"
她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姐姐也说了，这深宫里讲究个名分。不过......"
"名分这种事，向来都是陛下说了算。"她意有所指地看了洛青衣一眼，"姐姐不妨问问陛下的意思。"
洛青衣眸光一冷："妹妹这是在威胁我？"
"怎么会？"楚瑶光笑靥如花，"我只是想告诉姐姐，在这深宫之中，今日的得意，未必就是明日的胜利。"
"有意思。"洛青衣也笑了，"那妹妹要不要猜猜，明日太阳升起时，陛下会在谁的房里？"
楚瑶光面色一僵。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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