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浪没说话，心里思索起来。
“你说观音不能是杀手，意思是观音不能杀人？”
姜闻摇摇头。
何浪道：“那就是观音不能是黑社会？”
姜闻道：“接近了！”
何浪抓了抓头发，“那就是可以是黑社会，但不能有污点。”
“没错！”姜闻拍手道：“玉帝、如来这些角色随便写，哪怕是孙悟空都可以写成无恶不作，只要后期能洗白就成。”
“唯独观音不成，在我们国人观念里，观音叫什么？...观音大士，泼不得任何脏水！”
何浪恍然大悟，《英雄本色2》再怎么魔改都没事，观音必须是正面人物，哪怕身处黑帮。
这跟华国人几千年来的传统有关，人们可以妄评其他神仙，但有几个绝对不能乱说。
财神、月老、观音！
哪怕是阎王爷都可以嘴嗨几句，唯独这三个不能瞎说。
何浪要是敢让观音当杀手，电影第一天上映，第二天就得被人冲烂。
想到这，他大脑一麻，再看向姜闻时，眼神里多了些敬佩。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怎么说话呢！”姜闻瞪了何浪一眼。
何浪讪讪一笑，“既然这样，观音的身份可以是医生，黑帮的私人医生怎么样？”
姜闻还没开口，何浪又道：
“不行，黑帮医生还是有些不对劲。”
姜闻在一旁默默看着，他最是明白，这时候的何浪需要自己想通。
好一会儿，何浪在笔记本键盘上“噼里啪啦”。
“嗒”的一声，回车键重重按下。
“文哥，你再看看。”
这次观音的身份没变，依旧是黑帮的医生，但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观音生长在贫民窟，由于见过太多的死亡，她从小立志当医生。
长大后，观音如愿所偿，成了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游走在贫民窟。
一方面免费为穷苦人看病，一方面又救治受伤的黑帮人员。
在她眼中，没有天庭会跟西方教之分，只有一位位等待救治的病人。
她无私高尚的品格，很快得到贫民窟所有人的尊敬。
她也经常调解黑帮间火并，只为了少死几个人。
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庭教，就是她在从中调解，孙悟空才免于一死，事后被西方教招致麾下。
这样救死扶伤，怜悯众生的观音，总不会还有人不满吧？!
姜闻很快看完，轻轻点了点头，“写得不错。”
何浪道：“观音不拘泥于那一边，这样可以引发出很多冲突，很多故事线来。”
姜闻眼神一亮，“你想写多线叙事？”
何浪道：“我就这么一说，再想想，再想想！”
嘴上这么说，他的心思已经飞到宁昊那边。
一个也是问，问两个也是问。
要不问问宁昊怎么拍多线叙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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