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迫击炮炸不到这些藏在德军掩体废墟里的机枪火力点!那个高炮点更是藏的更深!草!要是能炸到就好了!”一名老兵看着不远处不停歇的德军火力点,忍不住说道。
“对面毕竟也有迫击炮!我们的迫击炮小队靠的太近的话肯定会被对面掩护小组摸着炸的!德国那些炮兵经验很厉害的!更别提他们的防空炮还在阵地缺口里!”另一名靠的比较近的士兵语速极快的回答道
“空军他们还得应付德国人的空军,这件事就由我们完成吧,不然不知道还要拖多长时间。”
“这群家伙,一旦大规模炮击就躲在自己的乌龟壳里!那个防空炮每次挨完炸还能继续开火,明显德国人是有备用的火炮。”士兵们七嘴八舌的说道。
“好了!别想那么多!同志们!跟我上!我们继续前进!快速的为我们侧翼的主力部队开出一条道路!”安东命令道,随后弯腰领头向前继续冲去。
“砰砰砰!”
德军的机枪子弹追着他们的身影扫来,不断有突击队员中弹。一名年轻的士兵刚从一个弹坑跃向另一个,身体就在半空中被机炮命中,瞬间断成两截。
另一名队员被子弹击中大腿动脉,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他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安东和几名经验丰富的老兵见状咬着牙,利用每一个能当做‘掩体’的尸体或者残骸亦或者弹坑,一点点地逼近德军阵地。
终于,他们率先其他人摸到了距离高炮阵地不到四十米的一处被炸塌的战壕边缘。
“手雷!”安东抽出自己腰间的手雷低吼道。
几名老兵立刻掏出F-1手雷,拔掉保险销,延时两秒后奋力扔出。手雷在空中划出弧线。
然而,德军守卫这里的也是精锐的士兵,他们借着照明弹的光亮早就注意到了这些偷偷摸过来的苏军士兵。
几乎在手雷飞出的同时,几枚德制M24长柄手榴弹也从阵地里甩了出来,他们的反应也相当迅速。
“手榴弹!隐蔽!”
一声惊呼中,老兵阿克谢列看到一枚手榴弹就落在安东和另一名新兵身边。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猛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压住了那枚即将爆炸的手榴弹。
“轰!”
一声闷响,阿克谢列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烟雾散去,安东和其他士兵咳嗽两声,放眼望去,阿克谢列的身子已经快被炸断一半,若不是他穿的钢板防弹衣,可能身子就被完全炸断了……他的身体随即软了下去,鲜血从他身下汩汩流出,伴随着破裂的内z滑出。
“阿克谢列!”安东目眦欲裂,但此刻他根本没有时间悲伤。
趁着德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自杀式掩护搞得一愣神的功夫,他和另外几名幸存的老兵和另一组赶过来的突击队士兵们奋力将手中的手雷扔进了德军阵地!
“砰!砰!砰!”
爆炸声中,两个藏在废墟里的机枪火力戛然而止。
但剩下两个被沙包和钢板围得严严实实的高射炮阵地,只是被硝烟笼罩了片刻,随即又响起了那令人胆寒的炮声。
手雷的破片根本无法有效摧毁它。
安东探头仔细观察一下,脑袋随后快速缩回来,子弹嗖嗖的从脑袋上飞过。
“一共两门高射炮!我们必须摧毁这两个高射炮阵地!他们在这片高射炮阵地左侧还藏了一个!”
“按照他们掩体的坚固程度,必须用炸药包!分两组!一组对付左边那个,另一组跟我炸右边这个!”安东的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地吼道。赶上来的突击队员们自动分成两拨,每一个人都抱起沉重的炸药包,将它们夹到腋下。
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沉默的无声和决绝的眼神。他们再次从藏身处跃出,向着德军阵地跑去。
“为了阿克谢列同志!为了祖国母亲!”乌拉!乌拉!”
子弹如同泼水般射来。左侧小组的一名战士刚冲出几步,就被侧翼射来的一连串机枪子弹接连打穿了胸膛,他神色不甘的继续向前爬动着,但很快便没了生息…
另一名战士在试图跨越德军战壕前的沙包时,被那门左侧高射炮直接命中,半截身子瞬间化作一团血雾,只剩下下半身无力的倒在地上…
右侧小组同样伤亡惨重。一名老兵利用尸体作为掩护匍匐前进,却被两枚精准落下的迫击炮弹炸得尸骨无存,跟在他后面的年轻士兵被四散飞溅的弹片划开了脸庞,面部血肉模糊,什么也看不清,躺在弹坑里哀嚎着。
每前进一米都有士兵倒下,残酷的筛选在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内就迅速完成。
最终,只有安东和另外两名伤痕累累的老兵,凭借着运气,经验和战友用生命换来的机会,奇迹般地突破德军战壕,来到右侧较深的高射炮阵地边缘。
而左侧小组,仅有两名浑身是血的突击队士兵,一个拖着一条被打断的腿,顽强地爬到了目标附近,另一个两条腿全断的士兵手持着波波沙掩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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