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行倒也不毫无收获。
叶落烟成功为自己增添了一条罪行。
——伙同他人强奸未遂！
这一次，我不打算向任何人让步。
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没有继续做无畏的挣扎，在警察的逼问下，很快就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实。
我与警察一起赶到了沈氏集团。
在我最迷恋沈延时的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来给他送饭，妄图能感化他，收获他的真心。
但迎接我的，却只有他的冷漠和厌恶。
可再次站在这里，浮现在我脑海中的第一道人影已经不是他了。
我为了沈延时失魂落魄，完全没有注意到暗中有一双眼睛同样在紧紧追随着我。
我只是有些心疼南宫煜。
他看到我将一颗心全然放在他人身上时，一定会很难受吧？
……
沈延时很快就得知了我们到来的消息。
听付晴说，沈氏集团内部的斗争已经激烈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
他出现在会客厅前，刚与集团高管大吵一架，身上还带着燥火。
不管我情不情愿，我对他确实十分了解。
他下巴处的胡茬好几天没有打理，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好几岁。
还有他的头发，也已经好几天没洗，乱糟糟的像是鸡窝一样。
沈延时身上的种种迹象都在指向一个事实。
——他的日子过得不好。
“曲盈盈，你来干什么？”
沈延时看到我，眯起眼睛。
他说话时，舌头不小心碰到了修补好的门牙，眼神瞬间变为阴狠。
这是南宫煜在他身上留下的屈辱的痕迹。
“南宫煜打我这件事，我还没跟他计较。你带警察来，是想让我把他送进监狱？”
只可惜，话音落地，警察便一窝蜂地冲了上去，迅速将他控制住。
亮得几乎能闪瞎人眼的手铐扣在了他的手腕上。
沈延时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疯狂扭动着头对警察嘶吼，“你们疯了吗？伤人的是南宫煜！我没有犯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警察朝他出具了逮捕令。
罪名写得清清楚楚。
沈延时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来，连瞳孔都在颤抖。
他转动僵硬的脖子，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
“盈盈。”沈延时突然间换了一副面孔，假装哀婉悲切。
“我之所以这么做，都是因为爱你啊！”
他妄图用泪水打动我。
“盈盈，我之前确实做了很多错事，我想悔改，但是你不给我任何机会。”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受叶落烟的蛊惑，想用这种方法接近你。”
“盈盈，我真的是走投无路，我是被叶落烟蒙骗的，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
他越说越真情实感，居然真的放声大哭。
我冷笑着走到他面前，“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警察一起来吗？”
“因为你也爱我，你不忍心看我被警察逮捕，还有转机的，对不对？”
沈延时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脸乞求。
到这个时候，他还是这么自作多情。
我感到一阵生理性不适，恶心得差点要吐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衣冠禽兽，我恨不得回到过去，把过去那个自己的眼睛给挖出来。
“我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你呢？”
沈延时愣住了，五官诡异地安置在脸上，耳朵动了动。
我开口：“我过来，只是因为我想看看你的下场而已。你这个人，从来没有付出过真心，自然也不配得到真心。”
“盈盈。”沈延时发出一声听似痛苦到极致的呻吟，绝望地叫着我的名字。
在我转身的刹那，他居然大力逃脱了警察的束缚，一下子窜到了我的脚边。
他扣住我的脚腕，瞪大了眼，双目爬满了血丝。
“盈盈，你爱过我吗？你到现在还爱我吗？”
沈延时，居然问这个问题。
我低下头，对上他潦倒的脸，心头五味杂陈。
“爱过。不爱。”
我不知道这四个字是不是沈延时想要的答案。
但他在听完这句话后，放开了我，仰头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狂声大笑不止。
有几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我装作没有看见，快步走出沈氏集团，脚步比之前每一次都要轻松。
南宫煜在楼下等我。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他便向我走来，同时张开胳膊，摆出一个想要拥抱的姿势。
我飞扑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南宫煜抱起我，带着我转了几圈，然后将我放下，额头抵着额头。
“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其实也没什么想说的话。”我想了想，在他的唇上飞速吻了一下，“只是想给自己一个答案而已。”
沈延时只是强奸未遂，按照法律根本判不了几年。
这未免让我有些失落。
南宫煜似乎看穿了我的心理活动，在回程的路上扔给我一个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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