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崤和徽宁回到公主府,长公主身边的梁嬷嬷正在月亮门守着呢,让两个小年轻去主院用饭。
反正徽宁从小在公主府里长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避嫌的必要。
秦崤走了条人少的路,直接握着徽宁的手。
她抬头看了一眼,在秦崤侧眸时,又飞快移开视线。
秦崤停下,“想看?光明正大地看。”
徽宁:“我没看你。”
秦崤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没关系,等会回了岩晖院,你想看多久看多久。”
徽宁哎呀一声,眼底羞赧,瞪他:“我不跟你说话了。”
秦崤捏了捏她鼻子,“好了,是我想看你,行了吧。”
徽宁弯着唇角,“那还差不多。”
主院里,长公主假装没看到两人是从小路过来的,对徽宁道:“徽宁,上课是不是累了,小厨房才炖了雪梨燕窝。”
徽宁笑笑,“不累。”
秦崤手里空荡荡,他抿了抿唇:“娘。”
秦峤从书房出来,叫了声大哥,徽宁姐姐。
徽宁点了点头,“阿峤。”
秦峤突然嘿嘿一笑,朝徽宁抬了抬眉毛。
突然,秦崤瞥来一眼,老四闭嘴了。
秦崤把人护的紧,其他人也不敢打趣。
徽宁脸上红扑扑的,也就长公主跟她说话时才抬头应两句。
武安侯就是在这时回来的,一见徽宁就诶哟一声。
“徽宁也在啊。”
明德没忍住瞪他一眼。
这老匹夫,嘴上没个把门的。
徽宁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秦崤抿紧唇:“我还有事,先走了。”
武安侯轻咳两声,脸上笑眯眯的,看向徽宁目光和蔼极了。
长公主发话,“你们走吧,我和你爹也有话要说。”
秦崤抬步离开,扫了徽宁一眼。
徽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她只好小声道:“我去棠宁院了。”
说完,还先一步在秦崤前面离开。
秦崤目光微顿,直接跟了上去。
一路上徽宁心跳极快,她回到棠宁院后,就让秋竹直接关门,不准让秦崤进来。
秋竹问:“小姐,咱们在棠宁院里用食吗?”
徽宁嗯声,“我先去看书。”
徽宁进了书房,她连忙用手扇风。
她心想,等定亲之后,她就不来武安侯府上课了,让哥哥给她找个夫子就在谢府上课也行。
徽宁打算地很好,等到下午离开棠宁院时,第一时间就跟秦崤说了这件事。
秦崤不答应。
徽宁轻瞪着他,“不行,我就要在谢府上课,若是以后我还每天来公主府,那多尴尬呀,别人家未婚夫妻都是十天半个月才见一次面,我们见得太频繁了。”
秦崤皱紧眉头。
徽宁咬了咬唇:“在家上课也挺好的,我还能多睡会。”
秦崤还是望着她不说话。
徽宁拉了拉他袖子,小声道:“那你要是想见我,你就悄悄来府里,好不好?”
秦崤牵着她手,十指交握。
“父亲和你哥定的婚约在明年四月初八。”
徽宁轻轻嗯声,“好不好嘛,你还没答应我。”
没等秦崤说话,徽宁又道:“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你答不答应,我都要回家上课。”
秦崤眉梢微挑,点了点她额头,“依你就是了,就算你在侯府上课,也没人敢说闲话。”
家学里的学子们有秦家的旁支,还有各辈子嗣夫人娘家的侄子弟弟们,徽宁在侯府求学再正常不过。
徽宁这才笑了起来,她晃了晃秦崤的手。
“那你笑笑。”
秦崤嗤笑一声,“行了,去上课了。”
下午调香课结束之后,谢迁就来接妹妹了,徽宁这次怎么都不答应秦崤送她回去。
徽宁一上车就连忙问了上午的事。
“哥哥,你怎么都没差人提前告诉我呀?”
谢迁忍俊不禁,“武安侯府临时登门,我也很意外,还有赵老夫人一同来帮忙说亲。”
徽宁鼓了鼓脸颊看了谢迁很久,哼了一声。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傲娇。
谢迁又道:“好了,不生气了,下次不会了。对了,徽宁,接下来你就别去武安侯府上课了,还有一年时间,你还得学着管家,嫁妆的事就交给我来操办。”
谢迁有经商天赋,来京城这几年,谢府的家产又翻了不少倍,谢迁每年都往徽宁的嫁妆单子里添置准备了不少东西。
徽宁哦了一声,“我也跟敬先哥哥说了,以后不来武安侯府了。”
“我来找夫子,上课的事不能停。”
徽宁:“知道啦。”
谢迁重视徽宁的学业,停什么都不能停了上课。
为了补偿徽宁,马车回去路上,谢迁又让人去酒楼买了许多徽宁爱吃的菜。
夜里,芸豆在外间的狗窝里睡着,徽宁还听到了它的梦话声,她躺在床榻上,一时间心中感慨,也就两天的时间,竟然就和敬先哥哥订婚了。
徽宁抱着软乎乎的薄被,床帐萦香,她翻了个身,正好碰到秦崤送给她的猫形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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